的,他的不解也是认真的。
这一晚江淼没有睡,她仿佛一夜之间想通了似的。第二天江父醒来时,江淼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他像是才发觉似地感受到自己的女儿瘦了多少,一把骨头照着阳光,像要被照穿一般。
江淼说:“我想出国。”
学校由她和成夫人选出,前四年寄宿。江父特意差人和校方沟通她的情况,寻了著名的心理专家定期见江淼,又雇人随时在她附近应急。江淼从上飞机都有特派人员跟在身边。和以前雷同,江淼的运气似乎都用在了家庭外,她的同学善良友好,老师的能力出色、在了解她的情况后非常自然地给予了有尊严的特别关照。在国外的这些年,江淼将自己投入了艺术。升大学时她想都没想报了纯艺专业,成夫人起先带着艺术家都会落个疯狂下场的偏见不许,在她说出“这是唯一让我感到开心的事”后让了步。住处由江父安排,江淼虽不想被人打扰,在递交医生报告和自己发誓不会再轻生之后,作为证明,允许名为家政实则看护的简阿姨隔周造访。
成夫人逢年过节会飞来找江淼,在她逐渐稳定后,两人会一起旅行。成夫人常常绷不住对江淼作息的不满,两人频起口角,若是李教授在,还能当个和事佬。江父来得少,在前往欧洲的工厂考察时,偶尔会和她吃个饭。他将关注体现在金钱上,说来好笑,江淼常常睡醒收到无缘由的到账通知,打开信息定会有江父的一句“近来好吗?”,也仅此而已。
后来江淼和友人戏谑,常借用心爱画家的一句“Ich werde für die Kunst und meine Geliebten gerne ausharren.”
*(“Ich werde für die Kunst und meine Geliebten gerne ausharren”是奥地利画家席勒的一幅作品名(1912),英文版是“I Will Gladly Endure for Art and My Loved Ones”,意思是“我愿意为艺术和我的爱人坚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