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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半晌,顾晓晨说:“离秋住院了。”
叶桐神情一紧,担忧着:“怎么住院了?什么毛病?”
顾晓晨连忙说:“没什么大毛病,小手术,师兄照看着,出不来错。”
叶桐微安心:“有旧陌照看着,我也放心。”
“您和舅舅要不要去北京瞧瞧离秋?”顾晓晨问。
叶桐低下头,叹了叹气:“还是算了吧。”
顾晓晨咬了口火龙果,也跟着低了低头。
温凌澜去世,温远志一度难以释怀,想要将离秋接回温家抚养,可是修澈不肯,硬要亲自抚养离秋。
温家和修家的关系本就因为温凌澜执拗北嫁和坚持生育而变得僵硬,修澈这般一闹,两家的柏林墙便越发的高了。
随着离秋慢慢长大,眉眼间与年少时期的温凌澜越来越相似,导致温远志曾一度错认,拉着离秋的手喊“凌澜”的名字。老人家每每触景生情,悲痛不已。修澈向来不喜修离秋与温家过多交集,得知此事后,更是不愿让离秋与温家有接触。渐渐地,离秋便没再也没到过温家了。
回北京当天,叶桐开车送顾晓晨去的市内坐飞机,临走前,叶桐嘱咐:“离秋那孩子没爹没妈的,你和旧陌多关照一些。”
顾晓晨看了眼叶桐,想来她心里是放不下离秋的。最后,点头应下。
看着顾晓晨推着行李箱往机场内走去,叶桐又不放心的上前拉住她,还是那几声嘱咐:“你外公虽看着离秋伤心,可心里总惦记那孩子,如果离秋出院了,打个电话给你外公,让他安心。”
顾晓晨依然点头:“舅妈放心,我会照顾好离秋的。”
叶桐闭上眼,沉沉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离秋手术,那么修烨是不是也回来了?”
闻言,顾晓晨压下眼睫:“她没回来,工作耽搁了。”
叶桐松开拉顾晓晨的手,目光黯了黯:“旧陌很生气吧?”
“也还好。”顾晓晨回答的模棱两可。
叶桐心里明镜,她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怎会还好,他的性子从小就倔,修烨那么些年没回来,他早就一肚子气了。”
“当年表姐夫去世,修烨自责带离秋去了天津,这一去便是三年,师兄自然生气,可他却不是因为修烨一去不复返而气,而是气她活在自责里不肯走出来。”
叶桐掀了掀苦涩的唇:“温家造的是哪辈子孽,要这些孩子这般遭罪。”说着,她眼含悲恸看着顾晓晨,又道,“你这孩子也是,那么些年了,怎么就放不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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