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答着话,她往太阳穴上涂了点清风油定神。蔡静怡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她抢了个先,“老酒家的粥,喝吗?”
听得老酒家的粥,蔡静怡两眼瞬间放亮,忙不迭是地点头。
从医院的后门出去,穿过两条长巷,便是老酒家的粥铺。这个粥铺虽在深巷,但生意红火。她最爱喝的是他们家的鱼片粥,鱼肉鲜滑,火候恰好,回味无穷。
初秋刚至,天微凉,她拢了拢外套,踩着石板路,步子有些沉。
走完第一条小巷的时候,蔡静怡心有余悸开口:“现在的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自己不好好活着,还出来残害同胞,真是无可救药......”
她很乏,没仔细听,自然没接话。蔡静怡说的起劲,仿佛传承了岳飞那忧国忧民、嫉恶如仇之品性,硬是将那群恐怖分子一个个鞭笞了番。
灰蒙的空渐散了些,云层悄无声息地开始泛白。
她抬手勾了勾额前被风吹乱的发,转弯。
迎着熹微,幽深长巷的尽头走来了一列士兵,步伐统一,正正之旗。
长巷窄,她和蔡静怡踏上人家的青砖为士兵让路。
风急,扬起了屋檐的落叶,一片片,仿佛记忆的胶片,漫天散落而来,一幕接着一幕的倒带。
她冷静清明的瞳仁反射着队伍前进的画面,清一色军绿迷彩,直至,一个深绿军装的身影跌进她幽冷的目光,记忆的胶带停止了。
风停,云静,秋叶落。
残黄的叶在空中打转了两圈,然后划过那人的肩,最后落在青灰色的砖石上。
电光火石间,那人微掀眼睫,视线巡睃而来,同一秒,她轻压眼帘,眸光一闪而过,不漏痕迹地错开那双深邃的眼眸,朱唇紧抿。直至那庄严的齐步声渐行渐远,她微动了动眼波,眉心一拢,心弦不自然震了一下。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成为你的心魔,而他便是她无法拔除的心魔。
那个火车站送来急救的军人她并不认识,只因在急诊室时不小心瞥到那被鲜血沾染的军绿色迷彩服。
为何问?
大概是潜意识。
这样的潜意识仿佛是......与生俱来。
“顾医生,你看见最后那个军人了吗?好帅啊!”蔡静怡一脸花痴,目光追随他挺拔的背影而去,流连忘返,“长那么帅怎么能当兵呢,应该去做演员。”
她终于遏制住心脏不规律的频率,眼眸微抬,恢复冷然,然后自径迈步而去。
蔡静怡后知后觉追了上去,原以为她不会接话,未料她突然停驻,继而,一道冷音倾轧而来:“演员不是他的归宿,他的归宿是在最后一战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然后干脆利落的......”
说到这里,她顿住话音,微昂起头,澄澈如洗的眼眸看屋檐下露出的小片天空,太阳尚未升起,还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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