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
双方都不是喜欢这种闹腾场合的人,忍受着不舒适的座椅、污浊的空气和超分贝的噪音,只为了忙里偷闲中能与身旁那人悄悄牵一会儿手。
纯情得像两个早恋的中学生似的——石岩心想,一边想着一边蠢蠢欲动地把手伸出来揽在她的腰上。
“别这样,”陆追源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手,低声说,“周围都是一个大部门的同事,被人看见了不好。”
该死的“姐弟”……早知道当初就不同意把户籍关系登记成姐弟,就算沦落成黑户也绝不能同意!
石岩不爽地把爪子收了回去,一脸愤懑。
进行到一个独舞节目时,场馆内的大灯一下子全都熄了,只剩下一束打到舞者身上的追光,和顶上几点星光般微弱的小灯。
石岩精神一振,当机立断地抬手扶住她的脸,俯身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她紧张得转头四处望。
“他们看不到的,”他低声说,大喇喇地揽过她的肩头靠在一起,“黑着呢。”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闪电的音效,伴随着一道接一道把场馆照亮的强光,舞者在雷雨声中模拟出种种海燕的姿态。
陆追源火速把他推开。
他并不死心,掐一把她腰侧的痒痒肉,亲一口已经被他捂热的手心,时不时小小地骚扰一下她。
“别闹了。”陆追源窘迫不已。
他似乎在这种幼稚的游戏中找到了乐趣,只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她因为他而羞红的脸。
“20天没见了,”他凑近了轻声耳语,“你有没有抽点空出来想我?”
“嗯……”
“‘嗯’是有多想?”石岩低低地笑着,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把玩着,“再想我,也比不上你的实验重要吧?”
陆追源无言以对。
他一点没意外她的沉默,接着说:“初一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想试着理解一下你的心情,学你的样子,做一个专心致志的工作狂。但是,”他叹气,“做不到啊……我根本做不到。脑子天天分神,想你按时吃饭了吗,想你又熬夜了吗,想你是不是被秘密调去其他地方,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几天更是到了完全无法工作的地步。所以今天我推掉了手头上一切工作,不顾一切地来见你。”他因为这不对等的情感投入而苦笑,“你呢,你有多想我?每天有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不是那样的,”陆追源急着告诉他说,“没有那么少。”
“哦?”
“平均一下的话……”她居然在快速地心算,给出了一个准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据,“每天2.75个小时。”
“……”他特别无语地看着她。
陆追源想了想还是觉得愧疚,下了大决心似的一咬牙:“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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