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估计是工会那帮人抗议出来的。我真想不明白,本来人手就不够,还要让我们伺候这帮作恶多端的人。”司机也怨气不小,叹气连连,“不过,现在新规定还没正式发布,我们还得老老实实走一趟。”
研究所作为一个严谨的公立机构,讲究一个程序正义,就算一分钟后会下发新规,没接到正式文件的这60秒时间里,他们仍然必须按照原来的规定对死囚进行救治。
警卫嘟哝了几句,回身去休息室叫醒两个睡眼朦胧的同事,让她们开车跟着救护车一起走。
研究所的大门在两辆车驶出后缓缓关上。
陆追源手心里都是汗,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隔着防护服,她摸了摸石岩的额头,小声说:“我们出来了。”
可惜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听见。
市一医院腾了一层地下室,专门用来接收研究所过去的病人。这里原本是三战时修建的防空洞,隐蔽,安静,除了没有窗户之外,里面通水通电,有床位有设备,正儿八经地隔离开了污染区、半污染区、清洁区,完全可以当一个简易的ARS隔离病区。
穿戴着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把石岩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直接送进了地下室其中的一个隔离病房内。
两个警卫也穿好防护服,先进去检查了一圈房间内的设施,然后商量了一下,决定站在门外把守,让陆追源留在房间里照料。反正房间没有窗户,所有人进出都只能通过这唯一的门 ,他们守着门口也是一样的。
“体温40.5,心跳170。双肺有粗湿啰音,出现休克。”医生做着基础入院记录。
陆追源想说什么,忍住了没有作声。
“高度疑似ARS中期,传染性极强,你们尽量不要与他有接触。”医生指挥身边的两名护士,“你,先采血送去化验;你去预约一下床边摄片机,准备给病人拍摄肺部正位片。”
护士们按照他的吩咐,前后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医生、陆追源和躺在床上的石岩。
医生忽然摘掉了防护面具,把自己的脸暴露在空气里。
叶昭。
他是出逃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如果市一这边派来接收研究所病人的医生不是叶昭,那整个计划就都垮掉了。
陆追源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表示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我们科室里的所有人都加班加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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