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源说:“不怨。胁迫得逞的先河不可开,不然所里剩下的实验被试都是定时炸弹。这样死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我理解。作为一名研究员,在申请用死囚做被试的时候就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你的觉悟倒是高。”石岩淡淡道,“不过这觉悟还是收起来吧。老子向来说话算话,给你当小白鼠就给你当小白鼠,绝不反悔。”
陆追源剪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他坐起来,揉着手掌关节等处,看起来像是捆得太久麻了。
“哦,还有,”她忽然想起一件挺重要的事还没交代,“为了防止荷尔蒙剧烈波动对实验结果的影响,请你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要陷入恋爱状态。”
他不可思议到极点,看怪物一样看她:“老子有病啊?!这种状态下恋爱,跟谁,你吗?”
陆追源一本正经地说:“有这个可能,但请你务必避免。”
“……”石岩从来没有见过用这么严肃的态度自恋的人。
陆追源核对完资料表上剩下的信息,嫌监狱给的资料不够详细,又给他记录了体重肺活量心率脉搏血压血脂血糖白蛋白球蛋白血红蛋白性激素六项……等等等等基本生理指标,足足抽了石岩三大管血,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才算全部搞定。他起初还算配合,后来也忍不住焦躁起来,不耐烦:“好了没,困死了,老子要睡觉!”
她也要下班回家了。实验材料按照规定是不可以私自带回家的,所以石岩必须一个人留在实验室里过夜。
说“留”是好听的,实际上应该说是“关”。窗户是防弹玻璃的,门是双重特制防盗门,全部用智能系统控制,只能用特定的ID卡开启。门窗一落锁,这个实验室就成了一个囚室。
甚至连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来时的那套囚衣。
陆追源有点过意不去,说:“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衣服。我明天给你买,今晚先凑合一下。”
他已经侧身躺在了病床上,只留个背影给她,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于是陆追源下班回家。
她的家不远,开车十五分就到了。房子是研究所分的,很小,但对于她这样的单身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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