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狱警把担架放在实验室的病床上,向陆追源敬了个礼,就走了。
年轻男人一直昏迷不醒。
陆追源不知道行刑的时候给他用了多少药,对他什么时候会醒来没有把握。她干脆守在他边上,拖了张凳子到床前,把包里没来得及吃的花卷茶叶蛋和豆浆拿了出来,就着床头的小柜子,吃起了她的早饭。
她就着豆浆啃完了已经凉掉了的花卷,正在剥茶叶蛋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年轻男子醒了,半睁着眼睛,困难地转头看着实验室里陌生的设备和仪器。
陆追源拍掉手上的碎蛋壳,笑眯眯地凑上去问:“你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
“这是……哪里?”刚从昏睡中醒来的男人眼神迷茫而无辜,这让他像个在公车上不小心瞌睡坐过站的少年,没人会把这样的脸庞与暴戾的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陆追源没有直接回答:“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我被人押上了刑车……有人给我手臂上扎了一针……”年轻男人昏昏沉沉地回忆着被执行注射死刑时的细节,“全身麻了……然后我死了……不对!”
四肢的知觉在逐渐回复,他猛然瞪圆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密密匝匝从脚踝捆到肩膀上方的绳子,再望向陆追源,惊疑不定地问:“我……没死?”
陆追源点头:“对,没死。给你打的是麻药……”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激烈地挣扎起来,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头疯狂地转来转去,似乎在搜寻某个目标,一边高声骂道:“王薇你滚出来!把老子从法场里弄出来,不就想亲手折磨死老子么!干脆点,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个耳朵也咬了!出来!”
他太激动了,陆追源根本插不上话……直到他乱动之下,连人带担架,跌下狭窄的单人病床。脸朝下。
陆追源看到他的担架悬空的瞬间心揪了一下,受到的惊吓不小,绝不亚于一排装满了样本的试管架在她眼前倒下——嗯,大概能有两排那么多。她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担架翻了过来,急急上下检视一番。虽然看着没破皮,但还是担心他摔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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