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时候,说到这事,于是三个老人决定一起过来了。”
月朦胧听了俞斐的话,心里并没松一口气的感觉,她总觉得事情正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仿佛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压下纷杂的思绪,月朦胧微笑着跟长辈打招呼,虽然月朦胧现在不住大院,但小的时候她爸爸妈妈上班忙碌,她没少在姥姥姥爷身边,因此俞斐的姥爷也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很熟悉。
月朦胧的姥爷叫蒋怀恩,俞斐的姥爷叫袁霸,两人是C国最动荡时的战友,解放后两人论功行赏,都住到了大院。
袁霸对蒋怀恩有感而发:“二十多年前,斐斐他姥姥做梦都想跟你家做亲家的,以前没缘分,没想到第三代倒是圆了她的梦啊。”
蒋怀恩家二子一女,长子从政,次子从商,两人都长得英俊潇洒,而袁霸本来也有两子两女的,但战争太残酷,最后只剩下俞斐的妈妈袁觅了。
俞斐去世多年的姥姥岑溪在世时跟月朦胧的姥姥苏敏是无话不说的闺蜜,岑溪很喜欢蒋家的两个儿子,一直想让两家亲上加亲,奈何缘分不由人。
苏敏见聊到自己的老姐妹,有点伤感:“小溪如果能活到今天,肯定会很高兴的。”
月朦胧见姥姥哭了,连忙拿出纸巾给她抹眼泪,她看着满脸皱纹的姥姥姥爷和袁爷爷,几位老人都快九十高龄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们几年,想到这里朦胧也有些伤感了。
一时间,包间里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
俞斐见朦胧红着双眼像只小兔子,连忙岔开话题。
“姥爷,蒋爷爷,蒋奶奶,现在人都到齐了,要不咱们先上菜吧。”
袁觅听了儿子的话,擦干眼泪,收起自己的思绪,一边起身往包间外走,一边说:“我现在就去催催菜。”
蒋红星听了她的话也忙起身:“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俞斐见三位老人的情绪恢复正常,又开始唠嗑了,于是不着痕迹地朝朦胧靠近,给她替了一块手帕。
月朦胧接过手帕,又朝俞斐感激地看了一眼,将自己的眼睛鼻涕都擦干净后,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是手帕,而不是纸巾。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看了身边的俞斐一眼,“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俞斐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带回家洗,一样的。”
那样太失礼了,月朦胧不同意,说道:“那怎么行呢,是我弄脏的,我来洗。”
俞斐露出无可奈何的笑,看着月朦胧的眼神就像看着犯了错误的小孩,想责备又不忍。
月朦胧没感觉到那目光有什么不一样,还在争论谁该洗手帕,根本没意识到包间里除了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别的声音了。
此刻,三位老人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俩,而去而复返的两位妈妈更是相视一笑,有一种默契在包间里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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