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早早地致辞敬酒后就退出了宴席。毕竟皇帝在场,这里的所有人难免拘束,可正因为如此,青禾更加不适应。
夜晚的风还有些凉意,青禾站在太液池边紧了紧领口,忽然从水中的倒影里见到了一个略比她高些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她肌肤微凉,但心口却生出了暖意。
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熟悉声音从她耳后传出,吹得她头发荡起来。
“果然还是觉得闷吧。”
青禾将手里的叶子揉碎了扔到了水里,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不太能适应罢了。”
青禾双手撑着石栏,探身要往水下看,穆归一急,失声叫了句“小心——”,右臂下意识环住了青禾的腰,跟着她朝水下看。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我也看看。”
穆归从青禾身后探出脑袋,太液池水静的很,只能看到两边的垂柳和两人的倒影相偎相依。
风过,吹皱了池水。
青禾皱了皱鼻子,心道她又喝多了酒,一把拉起穆归的手就往前走,“陪我消消酒罢,那里太热闹,吵得我头疼。”
两人许久未曾这样没人打扰的相处过,一时间竟不愿意开口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穆将军好。”
路过的太监一出口就被身边的同伴扯了扯袖子,另一个赔着笑道:“见过王爷,庄敏县主安好。”
穆归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你好像并不高兴封了王,我看你刚才一直笑的很勉强。”
“果然还是青青懂我。”穆归收敛了笑意,“我母亲当年,也是封了这个号,英勇王。女人为将本来就引起争论,更遑论封王了,当时皇上也才上位没多久,根基不稳,他祸水东引,矛头就指向了我母亲。”
“你的意思是?”
“他收了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兵,当做底牌。我母亲那时候年轻气盛,为天子付出的星人感到万分感激,于是为了天子的威严,成为了他手中的利剑,替他承受了所有人的责骂和暗箭,却最后……”
穆归没说完,但青禾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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