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呼吸一顿,脚尖微微向外一撇,显然是已经发势,等待穆归一有动静就立马先声夺人,擒贼擒王!
“欸,夜翼,稍安勿躁,别冲撞了穆将军,”高馥雅右手放在夜翼摸着剑的手腕,微微使劲儿,将已稍显出鞘的剑收了进去,“穆将军可是像她母亲穆青穆元帅一样光明磊落的人,这在五国间都是出名的,你这样可算是不尊重了。”
提起母亲,穆归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跟着波动了几下才恢复正常。
“各位高看罢了,”穆归冷哼一声,“既然你以友人的身份来找青……禾,那么我权当不知晓。”往日只有两人的亲昵称呼差点脱口而出,穆归不自然地收回。
“那么,青禾本打算来找穆将军,又怎么会到了金庭坊里?又辗转来到军营?”高馥雅抬起视线看向青禾,却见她眉头微皱,显然是想到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我恰好经过金庭坊,被他们误当做女奴给抓了回去,关了两三日,我才寻机会逃出来正好遇到穆归派人来寻。”
高馥雅还想问什么,却被穆归笑着打断。
“我倒是很想知道公主逃避追捕的途中,心里可曾后悔?”
“后悔入宫和谈?这倒是不曾,”高馥雅叹了口气,“我倒是后悔我没做好万全之策就入宫了,没想到我父皇和兄长竟然没将我的话听进去分毫,才让我如此疲于奔命。”
高馥雅又想起回宫后被父皇责罚,皇兄讽笑的情形来,忽然就对自己的女儿生有了些可悲的厌弃。她还记得与她亲近的那些臣子摇头叹气的说“可惜公主非男儿身,否则定是这江山之主不二人选”,也还记得皇兄皇弟戒备的眼神,还有父皇曾经的欲言又止。
是不是如果她是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就有了那么些分量?
“哦?公主竟然有如此远见,金国二皇子出使昌国想要求得昌国盟约,可这背后的危险却没能看出来,没想到公主竟然了然于胸。”
穆归说着小步走了起来,眼底打量着高馥雅,第一次将她的威胁性提升到了和她胶着数年的金国领兵大将的同等地位。
高馥雅将外泄的情绪一收,手里的折扇抵着自己的下巴,神色好奇地扫了青禾和穆归一眼,“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将军和青禾是如何认识的?我记得青禾曾说她还没来京城前,是在开阳做的生意?开阳距离泷城可远得很罢?”
帐篷内的情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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