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味坐在大殿的屋檐下一把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上望着不远处手拿锄头动作笨拙开垦土地的淳于沉,觉得她祖父这次可能真是看走了眼。
春日暖和,淳于沉前几日进来她宫里说,日日送花过来插在瓶中养不了几天,不若趁着天气好,把那大树下的土地松动松动种上些花草,也好看些。
她被他说得起了兴致,两人商议了一番小小土地种些什么,紧紧凑凑商量了小上午,好不容易一锤定音。
没成想,今日内务府派宫人过来开土,他到是不愿意了,只让宫人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说什么都要自己亲自动手。
宁味叹了口气,望了望天空,上午过半,淳于沉脚下才勉勉强强挖了条小小的沟。
她几次想开口说让他算了,但一对上他那双眸子又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只要他看她,那双眼必然是坦诚如六月晨阳一般,万千光芒只照在她脸上。
算了算了,随他去便是,宁味自我安慰道。
罗衫神色凝重碎步走过来,凑近宁味身边低声禀告道:“太后,娴太嫔求见。”
“娴太嫔?”
宁味觉得蹊跷,娴太嫔也就是娴婕妤是十三殿下生母,一向是安分守己的人,今日却过来拜见她,只怕是有事所求。
“也是求情的?”
莫不是新帝遇害之事与十三殿下有关?可听闻早在新帝中毒前十三殿下便已经从马下摔下来不省人事了。
罗衫若有所思道:“奴婢试探了一下口风,似乎并不是与遇害之事相关。”
既不是与求情之事有关,那宁味自认也与那娴太嫔毫无瓜葛,见怕是也没这个必要见这一面了。
见她不发一语,罗衫大抵知其意,小声说了句:“这娴太嫔知太后可能不愿见她,特地让奴婢带一句话给太后。”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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