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筷子,手托腮地侧头看他,笑说:“什么时候回国的?”
“七月初。”
葛瑶眨眨眼,“你是正好赶上了她的生日,还是为了赶她的生日,才这时候回来?”
陆明潼坦率承认两者皆有。
葛瑶两句话就问明白了陆明潼的心思,不过,自认识起,沈渔这位邻居弟弟就把态度摆得一清二楚,从不避讳。她跟着看了好长时间的戏,也给陆明潼做过助攻,眼见事态难挽,还是有些唏嘘。沈渔这样一个看似不着调的人,原则比谁都坚决,所以,烈女怕缠郎这话用在她身上没用。
“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俩会在一起。”
陆明潼抬眼,不知该说什么。
当年,凡他去沈渔的学校找人,都是葛瑶提供的便利,沈渔鄙视她,一直叫她胳膊肘往外拐的二五仔。
葛瑶说:“她跟陈蓟州的事,你知道吗?”
陆明潼点头。他知道这个名字,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更深层的,没有兴趣去了解。
“你还在追她?”
陆明潼沉默了一瞬,“……不知道。”
葛瑶笑说,“那时我们全寝室打了个赌,一比四的赔率,就我一人,赌你俩会在一起。”
“让你赌输了。”
“我输没什么啊,可能我这个‘二五仔’当惯了,瞧你这样,有些不落忍。”
陆明潼看着她,正色道:“那我要是想拆散沈渔和陈蓟州,葛瑶姐你会帮我忙吗?”
葛瑶早知道陆明潼疯得很,却还是给吓了一跳。
陆明潼笑了笑,“开玩笑的。”
葛瑶一个看热闹的,哪里会嫌事大,便也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你只要不怕被沈渔恨,试试也无妨。拆不散是陈蓟州的造化,拆散了那就是你的造化。”她与沈渔之间就隔个严冬冬,编排起自己最好的朋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陆明潼摇头,再度表明自己真是开玩笑的。
不是因为怕被她恨。怕这一回的陈蓟州,是她真心想跟的那个人。
搅合得她不幸福,不是他的本意。
吃完饭,大家自发地收拾了餐盘,预备点蜡烛切蛋糕。
沈渔这时候来了一个电话,说声抱歉,到阳台上去接,顺便关上了阳台门。
严冬冬专门让人装的封闭式阳台,预备未来养宠物。阳台上铺着防水木地板,支了一套木质桌椅。
沈渔接完电话,在椅子上坐下。华灯璀璨的夜色,隔一层玻璃也觉得热闹,她呆望着,陷入突然的怅惘。
直到阳台门被推开,陆明潼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催促,该进去吹蜡烛了。
沈渔“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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