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未见过哪个男子额间生了红痣能美成这般。
“是、是叫嘉鱼的。”大抵是他长得太好看了,她痴傻傻的回了他。
太子没再看她,招了宫人上前。
“带公主下去更衣。”
嘉鱼蓦地攥紧了双手,低头看着踩在微凉地砖上的双足,破旧的布裙只遮过了脚背,原本雪色的肌肤已经被草汁泥土染的脏脏,裙上更是杂草花汁狼狈,长发蓬散,脸皮燥红……心头一时涌满了尴尬和自卑。
随着宫人往偏阁去时,嘉鱼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寂静的殿中,斑驳的光影从穹顶投下,那人坐在乌木椅上,漫不经心的朝池中丢着鱼食,如绸的黑发大半披散在肩后,盛雪的深衣素袍上是储君才能配的苍龙,威仪与高贵交织。
他……显然比哥哥还要好看。
“公主这边来。”
簇新的纱丝长裙上密绣着花纹,极妍的粉色正配着嘉鱼的年岁,几个宫人服侍着她梳妆,这还是平生第一次,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一层又一层的薄纱如云如烟,嘉鱼看着她们将旧布裙丢弃在角落,拿了绯色的洒金披帛挽在她的臂间,又捧了流苏玉华坠上细腰。
珠履凤钗、七宝璎珞、翡翠玉珰……
末了,宫人们大惊于她之姝美,个个都暗抽着气儿,连嘉鱼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些许恍惚了,白皙的手从广袖下缓缓伸出,那是玉镯也无法比拟的霜肌雪肤。
再一次去到正殿,嘉鱼走过青烟袅袅的金丝香炉,手中抱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她换下的旧裙,宫人要扔她不允,坚持着要带走,她们才找来绸缎给她包好。
“谢谢……殿下。”
虽是同父异母,可嘉鱼着实不敢唤这位一声皇兄。
太子搁下了手中的鱼食,当即有内侍上前替他净手,须臾后他起身朝嘉鱼走了过来,弱冠之年的他身形十分颀秀修长,越是近了,嘉鱼越能感觉到来自他的威压,瑟缩着往后退时,却被太子一把捏住了下颚。
长指冰凉,微微用力就让嘉鱼促然抬头,躲也躲不掉了。
“好疼……”
他虽未用力,嘉鱼极力仰着的脖颈却生疼了,他长的太高,她看着他都格外吃力,戴着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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