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第二天九点刚过十分,领导就打电话给他,没好气地说:“迟到了啊。”
冷毓川天亮才睡着的,揉了揉眼,临时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早上有点儿不舒服,现在好了,马上就去上班。
他坐地铁转公交,在自己的小格子里闷头工作了一整天,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唐伊乐应该还是没把他们俩之间的事告诉杜鹏程,冷毓川不禁觉得有点儿欣慰——她和杜鹏程看来没有那么无话不说。
可欣慰完了他又觉得很懊悔——唐伊乐对他那么好,可他把她惹毛了,被她赶出来了,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冷毓川的头愈发地低下去,想要深深地把脸埋在桌子里,甚至埋到泥里面。
杜鹏程一连观察了冷毓川好几天,觉得他有点儿不太对劲。
他像只一夜之间被人拔光了尾翎的孔雀,抖不起来了,整个人都灰突突的,没了之前那股穷清高的架势。
杜鹏程琢磨,一定是唐伊乐把他给收服了,让他晓得自己的穷酸身份了,没法再瞎开屏了。
看着每天默不作声低调干活的冷毓川,杜鹏程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之余竟然还有种替他觉得明珠暗投的委屈感。
杜鹏程又没忍住跟唐伊乐八卦:“最近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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