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鸷垂首不语,却没有屈膝。
“我来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霜翀出手如电,压向灵鸷肩膀。灵鸷闪身格挡,两人竟说动手就动起手来。
时雨岂能坐视灵鸷吃亏,当即要出手相助,被盘翎挡在身前。
“让他们打去吧,你就别添乱了。”盘翎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那两人都是毫不拖泥带水的身手,招数身法也颇为相似,眨眼间已过了好几招。
时雨看得出霜翀渐渐占据了上风,轻哼一声:“灵鸷身上还带着伤,他赢了也胜之不武。”
“别急,快了快了。”盘翎点评道。
果然,他们话刚说完,霜翀的短匕已刺向灵鸷喉间。灵鸷竟然也不闪躲,指间亮出一物,恰恰抵在突然收势的匕尖。
“騩山飞鱼的尾鳞?”
霜翀眼睛一亮,灵鸷却在他伸手过来时将手一扬:“不是要看看我骨头有多硬?”
“自然是有金石之坚!“霜翀毫不迟疑地说,他欣然笑纳了騩山飞鱼尾鳞,两人相视而笑。
“出来时我还担心你在外面只顾着游玩将修行耽搁了,回去又要受责罚。现在看来你还不至于荒废。“霜翀收起短匕,摸了摸灵鸷被血凝结成缕的头发,不轻不重地说道,“你看看你的样子。我若不来,你打算这样死在这里了?大执事说得没错,你性子太刚了,不好生磨砺,恐怕伤人也伤己。”
“不是还有你吗?”灵鸷微笑道,“早知道那么危险,我该叫上你一起的。”
霜翀敲他额头:“那样的话谁来替你收拾残局?”
盘翎对时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看吧,我早知道会是这样。”
时雨从灵鸷早先提起霜翀的语气中便已猜到他们感情深厚,但亲眼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又是另一番滋味。
灵鸷冷若冰霜也好,对他不假辞色也罢,这一路他们始终相互依存。时雨将灵鸷视若一体,他只有灵鸷,即使得不到,至少能看得清。可是霜拼翀的出现让他警醒,或许他只是灵鸷游历途中偶遇的过客。他从未认识过和族人相处时那个自在、随性、甚至有些小小放任的灵鸷,酸涩之余,从前徘徊于玄珠封印旁的感觉仿佛再度填满他心间,那是失落、焦躁、不安…还有隐隐愤怒,像手中掬着的甘霖被卷入了大浪里,像心尖血滴入了朱砂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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