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伯死后,那两个幽都鬼差也随之消失,可谢臻的三魂七魄一旦离体,便再也回不到躯壳中去。土伯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凡人魂归幽都。灵鸷也好,时雨也罢,包括有心挽回局面的宣眀在内,空有法术神力,也只能看着谢臻的魂魄在夜风中飘忽聚散。
早在鬼差出现之时,灵鸷已知覆水难收。然而当他亲眼看着谢臻的身躯一点点变得冰冷僵硬,仍抑制不住喉间暗涌的腥甜之气。
“放下烈羽剑,你随我回昆仑墟,我保这仙灵安然无恙。”宣眀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先一步松开了时雨身上的捆仙索。对于擅使幻术之流,如若不能下手诛灭他,困住他手脚其实并无多大用处。这仙灵尚在捆仙索中时,黎仑不是照样被他所惑?
宣眀以为自己还需费些口舌才能让白乌人为之所动,然而这一回对方却显得十分“通情达理”。
“好,你们非要兵刃相见才肯守诺,我也不计较。”灵鸷缓慢道:“他走后,我自会放了这卑鄙之徒。”
再遭羞辱的黎仑也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身前的幽蓝剑光。
时雨脱身后仍伫立原地,他摇了摇头,轻声对灵鸷说:“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我不走,也不服。”
果不其然,灵鸷对他的回应依旧只有那一个字。
“滚!”
时雨红着眼笑了起来。
“走吧……”同样被宣眀放归自由的绒绒过来牵着时雨的衣袖。她想不通一向狡猾机变的时雨为何变得如此冥顽不灵。就连她都知道,在眼下的困局中,这已是最好的出路。
绒绒刚才还以为大家都要完了,真不知道时雨和灵鸷是什么时候悄然调换过来的,她那么熟知二人的容颜举止也被骗了过去。
“灵鸷希望你走。你还不明白吗,以他的本领,没有顾忌拖累,他反而更容易脱身。”绒绒用心语劝说时雨,这是他们六百年来惯用的沟通方式。“就算沦为昆仑墟阶下囚,只要活着,事情仍有转圜余地。”
时雨不置可否,在绒绒的拉拽之下跌跌撞撞倒退而行,目光始终不离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他的灵鸷。
绒绒自认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就算这时黎仑和宣眀不要脸地出尔反尔,她也有机会与时雨一道逃脱。她虽松了口气,心中仍惦记着灵鸷,遥遥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是否眼花,绒绒仿佛觉察到灵鸷脚下虚浮地晃了晃,手中的剑光也黯淡了下来。
“糟了!”她对时雨说。可身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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