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快说,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绒绒悄声道:“难不成你一直在暗处跟着我们?”
“想得美!”时雨轻哼。
劫后余生的谢臻还有些惊魂未定,但面上的笑意却是由衷而发,“小时雨又长高了。多谢你救了我!”
时雨的名号前无端被凡人冠上了一个“小”字,仿佛被逼迫着吞下一口污秽之物。他扯扯嘴角,“你迟早要死的,何必这么着急。你也救过我一回,我们终于扯平了。”
谢臻笑着点头,又问:“这蜃龙已醒过来了?”
“应该还没有。”灵鸷说。
井口那缕气息的消失与它出现时一样悄然,短暂的异动之后一切恢复如初。不过这至少能证明他们没有猜错,这福禄镇下的山丘正是蜃龙。
“蜃龙以蜃气吞噬燕子只是本能,令它沉睡于此的神灵多半已去了归墟,根本没有人可以再将它唤醒,就算再喂一百只燕子又有何用?”时雨又浇了一盆冷水。“万一蜃龙醒来,你们又待如何?谁也杀不死它,到时稍有不慎就会让整个福禄镇陪葬。”
绒绒沮丧道:“我……我没想那么多。现在该怎么办!”
“无需唤醒蜃龙,只要找到一处破绽,我便可下去探个究竟。”灵鸷对绒绒说。
时雨闻言也朝绒绒冷笑:“被蜃气吞噬消融只有死路一条!”
“为何都冲着我来?”绒绒愤然跺脚,“你们打算永远不说话了?”
时雨一时无言,转头朝那枯井说:“蜃眼没有张开,说什么都是枉然。”
“你这话也是对我说的吗?”绒绒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雨眼角的余光轻飘飘掠过灵鸷,灵鸷一贯地不受任何调侃逗弄所扰,仿佛会感到不自在的只有时雨自己。
他绕开在身边晃来晃去的绒绒:“与你无关之事,你闭嘴就是。”
今夜闹出了不少动静,既已找到蜃眼,也不急在一时。看着谢臻灰头土脸的样子,灵鸷提议先返回福禄客舍再说,绒绒被蜃气吓得不轻,也恨不得早点离开此处。她欲随灵鸷而去,却发现时雨还独自逗留在原地。
“时雨,你怎么了?”绒绒困惑地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回哪里去?你已在福禄客舍安了家?”时雨不无嘲讽。
绒绒语塞,她的家只有回不去的苍灵城,但福禄客舍至少有她的朋友。时雨不也同样是无所归依的仙灵,难道他又有更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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