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那个尾音让谢臻的心都凉了半截,灵鸷的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
谢臻驻足长叹一声,随手指向不远处的皮货行。
“照你这么说,我们已找到了。”
皮货行夯土的山墙下摆着一排竹架子,上面晾着的几块兽皮正在风中轻轻摆荡,旁边还有一个粗陶水缸,想来是伙计用来清洗器具所用。
绒绒脸上有些挂不住,辩驳道:“还需有遮蔽……”
谢臻默默指了指山墙上的屋檐。
“我这就去看看,万一就是此处呢!”绒绒嘴硬,一阵风似地逃离谢臻身边。
谢臻对灵鸷苦笑:“我早该回去睡觉的。”
灵鸷还未回应,前方的绒绒忽又惊叫一声:“呀,你们快过来看看!”
他们没想到绒绒真的有所发现,忙跟上前去。只见绒绒正捏着鼻子端详竹架上的一块兽皮,“这不是福禄客舍老板送来加工的那块貂皮吗?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灵鸷皱了皱眉,良久方说道:“天要亮了,先回去再说。”
绒绒偷偷摸摸去取那块貂皮,冷不防一声巨响传来,吓得做贼心虚的她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栽倒在地。
原来是隔壁早起的人家在门前燃放爆竹。绒绒揉着屁股回头一看,绊倒她的是一块半藏在墙根杂草里的大石头。
石头看起来毫不起眼,是附近郊野随处可见之物。
“气死我了。”绒绒恼羞成怒,抬腿朝那石头踹去,却被灵鸷轻轻扯开。她顾不上问为什么,随着灵鸷抬手,石头漂移至一旁,下面俨然是一口年代久远的枯井。
绒绒小心翼翼地朝井里看了一眼,挠挠头,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这……该不会就是蜃眼……吧?”
七日后的子夜,他们再度来到了枯井前。这枯井的井口不大,围砌的青石早已崩塌殆尽。即使是在夜里,以灵鸷和绒绒的目力仍可轻易看到井底的荒草和碎石子,想来已废弃了有些年头。
谢臻曾打听过,经营这皮货行的一家人居于此处已累积五代,早在他们从前人手中接过这宅子时,枯井便已存在。这井本没有那么深,他们早年贪图便利,雇了打井人循着旧井继续往下挖。经验丰富的打井人断言此处应当有水,然而从三丈挖到了五丈深,仍旧一点水沫子都没冒出来,无奈之下唯有将其废弃。因为这井口紧傍着屋宅,为防有孩童、牲畜无意间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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