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衰平衡。”
“这……要是天命与意愿相违岂不是徒生遗恨,还不如生来无从选择。”
“就算造化天地之神,又有几个能从心所欲。”灵鸷笑笑,“况且我说的只是惯例,各人心性不同,自不能一概而论。”
谢臻如灵鸷那样坐了一会已觉疲惫,找来个隐囊倚靠在榻上,“如何不同,你快说来听听。”
“总有些早作打算的、私下有情两相约定的,或是天赋平庸两者随意的……灵力、武力皆出众者有时也会难以抉择。因而在赤月祭之前,即将成年的白乌人会在鸾台祈愿,如获神灵允许,便可从心而定。”
谢臻有些明白了,继而又笑嘻嘻地对灵鸷说:“你又是哪一种?”
“我天赋平庸,也无意愿,但听尊长安排。”
谢臻笑出声来。他虽没见识过别的白乌人,但灵鸷骨子里的孤标傲气绝非一个自幼平庸之辈所能拥有的。
“我不相信比你更了得的同伴在白乌一族中比比皆是。”
“终归还是有的。”灵鸷黯然道:“上一世你差点见到了他。”
若非灵鸷的求情让大掌祝收回成命,莲魄本要让霜翀出手处置了阿无儿。在莲魄看来,这等小孩子犯下的糊涂事让他们自行解决,无需惊动其他族人。万一灵鸷反抗,同辈之中也唯有霜翀能将其压制。
谢臻若无其事地说:“是美人儿的话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灵鸷无奈。他和绒绒一个惦记美人,一个自诩美人,可谓是臭味相投。
“你既说自己并无意愿,男女皆可……那就是说,你也可能变作女儿身!”谢臻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到时定要让下下辈子的我开开眼界。”
“你希望我是女子?”灵鸷挑眉。
谢臻支颐想了又想,“我是没所谓的。你是女子我照样视你为友,顶多同游烟花风月之地时稍有不便……”
“什么‘月’?在何处,为何不便?”
“咳咳,没什么不便。”
说来也怪,时雨仙姿玉质,是谢臻所见的“异类”中最像神仙中人的一个,可一看即知他是不折不扣的男子。绒绒自不必说,活了千岁万岁也和黄毛小丫头无异。唯独灵鸷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前谢臻总拿捏不定,现在想来,他与那长在白乌小苍山的空心树着实很像——流水之韧,金石之坚,至刚至柔,这分明说的就是他自己。
谢臻上下打量着他,“你若为女子,想必也还不错。”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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