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八千年了,玉簪始终忘不了这种种情境,然而记忆从未如此刻清晰在目。他知道定是时雨小贼的“摄魂化境”作祟。
“主人,当年我不过是你簪子那般大小,你可还认得出我?”玉簪心如刀割,说完这话便再无声息,三只蛇头均有血泪淌下。
绒绒恼恨于他许久,如今听他此言,心中也生出几分悲戚。她最清楚不过,玉簪是绝无可能再与他的旧主重逢了。她驻足回望,一口气还未叹出,玉簪瘫软的蛇躯骤然化作一蓬血雨。
绒绒的身躯飞也似地被一股力道卷挟着弹开,不偏不倚挂在了大柳树摆荡的枝梢。那腥臭蛇血似有恶毒禁咒,附着之处,无论草木黄土皆化作黑色稀烂熔浆。
“果然难缠!”灵鸷也被这不死不休的恶意所震撼。他只来得及扔开绒绒,自己身上免不得沾染了玉簪的血,背部衣物被腐蚀出几个大洞,露出皎白无损的肌肤。
他揪过那身锦衣破烂不堪的下摆,看了许久,皱眉道:“衣服可惜了。”
第9章 不知不伤
白蛟在小庙的山门前与时雨几人回合,果真送来了旋龟之背。他早年受过时雨恩惠,旋龟之背虽罕见,他倒没有吝惜之意,只是在见到灵鸷之时,仍有几分戒备惊惶,接下来既没他什么事,便速速离去了。
时雨从白蛟一并送来的衣物中抽出件长袍,披在灵鸷身上,问:“主人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灵鸷有些意外,摇头道:“不急,正事要紧。”
他们赶在子时之限前回到了小庙。庙门未关,白日里出现过的老妪和两个童子不知所踪,四下半个生灵也无。只有人面花树还在西南隅,见有人来,满树躁动不已。
树上盛开的花比他们离去时多了不少,想是在他们之后又有人前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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