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一顿解放自我的晚餐。
但等她抬头看到顾泓时那打量的眼神时,她这才有一瞬间的后悔,很显然,这一吃,什么形象都没有了,淑女小姐?不存在的。
她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
顾泓时见她忽然像做错事一般垂眼,不禁有些好笑,但他压着喉间的笑意,只抽了一张纸,递给温绵,说:“擦一下嘴。”
温绵彻底崩溃了。
饭后,温绵像逃跑一般蹿上了自己的房间,生怕被秦嫂看到那一桌的杯盘狼藉。
自己是个大胃王的事情要藏不住了,所以会被赶出家门吗?
但顾家那么有钱,应该能养得起她吧?
洗完澡以后,温绵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明亮的灯光映在桌子摊开的书本上,一笔也没有动,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动。边上还有摊开的信纸,她想,要一个月给奶奶写一次信。
倒不是不能打电话,只是每次通电话,隔壁家的大嫂总会唠唠叨叨的,奶奶年纪大了她不想让奶奶收这个罪。
但是奶奶也不识字,她写了又有什么用呢?
翻了个身,心绪散乱得如同一盘散沙。
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温绵想也没想,揉了柔长发就去开门,一看,直接怔住了。
一般这个时候给她敲门的都是秦嫂,每晚秦嫂都会给他们准备一杯热牛奶。
可面前这个无比帅气的轮廓,不是顾泓时又是谁呢?他刚洗过澡,身子沐浴露的香气一阵一阵地,他的瞳孔漆黑得如同海上的夜,沉静又清冷。蓝色的格子睡意十分宽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锁骨……
温绵觉得自己要喷鼻血了,所以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有些警惕后退一步,把门掩了一下:“你……你干什么。”
“???”
顾泓时见她那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反省地看了看自己,并无不妥,他说:“你不是叫我教你做题?”
“嗯?”温绵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难道不是他自己说的教她做题?
她老实地反问:“不是你说的吗?”
顾泓时心虚地别开脸,说:“不重要。”他看见温绵那憋笑的样子,不禁有些囧,他道,“不要我走了,我很忙。”
“要。”温绵忙拉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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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让学神虽然成绩好,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会教。顾泓时给温绵讲第一道数学题的时候,是这么讲的,他让温绵先看题,然后丢下一句:“用勾股定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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