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心疼得很,却无可奈何,只能心里头又多骂了卫慎清几句,用尽了她平生所听闻过的词句。
“随喜,给左姑娘递口热茶。”纪时艽清朗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
左娇回眸,只看到纪时艽坐在轮椅上,离她不远。
暮色四合,夕阳碎辉,给纪时艽的深目高鼻染上了一层金色细碎的光,仿佛就是他本身绽放而出。
只是他的眉睫之间,含着显而易见的一股子燥郁,心情似乎并不好。
左娇微微皱了皱眉心,不明白纪时艽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又为何适时地让随喜递上一盏热茶过来。
随喜依旧笑得喜庆随和,他十分殷勤地将热茶递到了秋霜手里,又似乎看懂了左娇的疑惑一般,偷偷朝左娇使了个眼色,往上瞧了一眼。
左娇恍然,原来她此时所处的位置,只好对着楼上纪时艽的雅间,许是他在楼上看风景的时候瞧见了她,见她身子有些不适,所以象征性地来关心一番吧。
对于纪时艽的好意,左娇并未推辞,毕竟虽他凶名在外,但她是接触过他许多回的。
她知晓,他藏在凶神恶煞的恶劣外表之下的,那些温柔。
“谢九殿下。”左娇微微福了福身子,接过秋霜手中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一股热流顺着嗓子眼流了下去,那股恶心难受的感觉也压下了不少。
纪时艽倚在轮椅上,却不似往日疏离慵懒。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左娇,他实在心中心疼得紧。
若不是因为局已设好,他恨不得现在便冲上去杀了卫慎清才好。
可是,为了让卫慎清死得更痛苦些,所以他现在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消瘦可怜的背影,等到她不狼狈的时候再出现,递上一盏热茶。
其实,纪时艽已经在这守着很久了,可他知道,左娇不愿意让自个儿狼狈落魄的模样被别人瞧见,所以他只忍着心疼默默在她身后守着她。
直到她打算离开,他终于忍不住了,还是想再问一句。
“左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左娇抬眼,望进纪时艽幽狭的眼眸里,深深不可见底。
左娇隐有一愣,眼神略有闪烁犹疑后,便垂眸低声说道:“劳九殿下费心了,不过是吃坏了些东西,回去请大夫开些药便可。”
“......”又是片刻的沉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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