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娇唤她,夏瑾很快便端了热水还有一应洗漱工具进来。
左娇用竹盐漱完口,再用帕子净了脸,便坐到妆奁铜镜边,心不在焉地开始搽珍珠粉。
“姑娘,昨晚可是没睡好?”夏瑾看着左娇眼睑下的一片青色,状似关心地问道。
左娇葱白的指尖在脸颊处顿了顿,伸手在放珍珠粉的小锦盒里多捏了些,涂在眼下:“你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夏瑾被这问题问得一愣,她昨晚在外间值夜,可她睡得向来死沉,便是打雷也不曾醒的,难道姑娘夜里唤了她,她未听到,所以姑娘生气了?
可也不应当,夏瑾一直都知道自个儿的毛病,每回值夜都会带上院里的三等丫鬟玲儿一起,玲儿睡得浅,听到姑娘传唤,定会摇醒她的。
左娇瞥了一眼夏瑾的神色便知晓她什么都未听到,葱葱玉指点了点妆奁里的玉花鸟纹梳,淡声说道:“今日便替我绾个芙蓉髻吧。”
“好。”夏瑾放下心思,笑意满面地说道,“芙蓉髻娇美可人,最适合我家姑娘了。不过我家姑娘,梳怎样的发髻都好看。”
夏瑾嘴甜,手也巧,左娇上一世比起内敛的秋霜来,更喜欢用夏瑾,做什么都喜欢带着她,只是后来慢慢被夏瑾寒了心。
左娇并未理睬夏瑾的奉承,眸子疏离地望向了窗外,海棠花枝光秃秃的,在寒风中微颤,一如她从昨夜起便慌乱的内心。
夏瑾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手下动作却未停,自打姑娘大病初愈之后,这样被姑娘冷落的情形已不是第一回了。
夏瑾想不明白左娇为何病好之后,就换了个人似的,最近这两回出府,也没有带上她。
给左娇梳完头,又伺候着左娇换了身衣裳,左娇便说要在屋中看书,打发夏瑾出了里间。
夏瑾挑开帘子,脸上维持的笑意全无,反倒为自己深深的担忧起来。
主子喜不喜欢自个儿,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最清楚不过的,直觉敏锐得很。
玲儿正好在外间整理被褥,快到白日当值的丫鬟们过来的时辰,夏瑾和玲儿可以回去歇息半日了。
夏瑾拽住玲儿,压低声音问道:“昨儿夜里姑娘可曾有什么动静?”
玲儿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我只睡了半个时辰,且睡得极浅,并未听到姑娘出声。”
“……那真是奇了怪了,姑娘为何问我可曾听到什么动静……”夏瑾嘟囔着,眉头紧皱。
玲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凑到夏瑾耳边说道:“夏瑾姐姐,我昨儿起夜,似乎见到有个男人从姑娘那屋的窗子翻出来,不过就一个影儿,我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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