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的心急。
紧要关头,她生病了。
反复感冒不见好,脑袋浑浊得跟浆糊一样,过一阵,又开始头痛。
徐常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她压力太大,神经衰弱,石一差点流下眼泪。
别人父母忙着叫子女放轻松,自家妈妈说她是自我调节能力差,压力不够大才有多余时间生出这些事。
怪她,报喜不报忧便要自食恶果,妈妈喜欢聪明孩子,严格要求她轻松出成绩。
医嘱叫她增加睡眠与运动时间,锻炼身体,放松心情,这药方疗效太长,她等不及,必须马上恢复到原先状态,病急乱投医,私人诊所给她下了剂猛药。
其实效果还是没有见到,石一勉强靠着咖啡因强打精神,逐渐加大剂量,那段时间她想市场生产商应开发一种咖啡因含片商品。
唯一慰籍是方淼带来的,她住隔壁宿舍,每日主动帮忙带早餐,在石一和宿舍不合群时,她违反规定每晚收留她。
石一认定,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人。
“石一,你来月经了。”
“不可能,我生理期刚结束。”
石一伸手摸了运动裤后边一下,吓得她不知所措。
方淼立刻帮她盖上外套,用衣袖在腰间打结。
“看不出来了,我们回宿舍换吧。”
午饭时间,饭堂学生拥挤,方淼拉她的手离开。
石一观察了一个星期,月经不停,停药,血液仍在继续流出。
那红色叫人害怕
吃药时正是经期,开始以为是周期延长,虽然她的天数一向稳定。
回去找之前开药的私诊医生说明情况,重新开药治疗该症,依旧没有一点效果。
她想起以前见到床单上的大摊经血,妈妈体内的节育环长进肉里,经血来时像打开水龙头。
那红色叫人害怕。
徐常帮她向班主任请假,放学后来接她。
黄昏的夕阳特别温暖,石一忍住眼泪。
对妈妈的情感带有矛盾,但在大事上,她们之间拥有绝对信用机制,妈妈一定会帮助自己,这点认识特别重要。
第二天起了大早去医院,那位妇科医生曾帮妈妈做取环手术,石一见她对着自己带来未吃完的药品皱起眉头,再一边拿过病历本写字一边问是哪个医生开出这副药。
诊断说是原先药品扰乱激素原因,徐常不放心,要求做进一步详细检查。
医生问石一年龄,“其实没必要,不过你要做也只能做看个大概那种。”
等待时,石一内心忐忑,她问,“是要脱牛仔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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