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培养方式。
家里那两个大点儿的孩子,大姐有个后妈,大哥有个后爸,只有他是整个重组家庭里,唯一和所有人都有亲缘关系的纽带。
宋家大姐曾说,“我们所有人都把爱给了他,尤其是爸妈。”
但钟阿姨不知道这样的“爱”,对他而言是不是好事。
刚回帝都那两年,他没少挨训,因为晚上睡觉不按时,被罚着去墙角站到后半夜。
八岁那年他离家出走了一次,自己揣着二十块钱,规划了地图,回到了带河的疗养所。
家里找了他一天一夜,最后在海边的大石块旁找到了他。
找到他的那天稍晚一点,和他这两年里玩的最好的小表妹,因为学校里失火被烧死了。
在那之后,他便越来越像后来那样沉稳寡言了。
宋部长和吴常委虽然嘴上不说,但确实对这个小儿子很满意,他越来越能做到他们所要求的一切。
但钟阿姨总觉得,那个八岁便能规划整个离家出走计划的男孩并没有完全消失。尤其是在他沉默地坐在他过去最爱呆的那个沙发角落里时,便会隐隐从他身上透出来。
比如现在。
宋老部长将客厅的桌子砸了,茶几侧翻过来,大理石的桌面显出一丝裂缝。
宋家大哥拧眉看着这个弟弟,而大姐则轻声呵斥道:“阿成,你这是做什么。爸爸刚做完检查,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宋家小儿子,仍旧沉默地坐在沙发一角,双肘立于膝上。
男人今年快三十五岁了,侧脸看去,有着比那大理石更坚硬的线条。
他一半靠父母一半靠自己坐到今天的位置,早过了会被父母恐吓到的年纪,当然也过了会顶嘴反抗的年纪。
“我回去了。”他说着站起了身。
他的态度很明显,既然在眼前会惹得父亲生气,那么他可以消失让老人家眼不见心不烦。
但这个决定他不会改。
钟阿姨眼睛扫到被宋部长扔到地上的婚礼请柬,看外包就和一般请柬不同,设计的颇费心思。
小阿成也到了要结婚的年纪了,还把事情闹的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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