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下她失踪了十年,回来之后就给了她这么个交代?她是醉了,他呢?清醒地拿她当了排遣?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柯雯甚至哭不出来,愤怒、委屈、恐慌、害怕糅合到了一起,情绪太多反倒使人麻木,她行尸走肉般洗了澡,穿上了皱巴巴的睡裙坐在宾馆的椅子上。
内裤实在是没法穿了,她只能将被子围在腿上,遮挡住真空的下半身。
陆文泽很快就回来了,他不仅买了衣服,还带回来两份早餐。
柯雯随便看了一眼,都是她喜欢吃的。
但是她现在没有任何胃口,甚至还因为心绪激荡,胃里有些泛恶心。
她接过陆文泽递过来的衣服,去到卫生间。打开袋子见里面连内衣都有,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了。
一整套行头,只有鞋子是正好的,内衣和外穿的连衣裙的尺码都有些小了,但勉强还能穿。
一身的纯白,款式是她十年前会喜欢的风格。
柯雯一穿好衣服,立刻就准备离开,期间没有和陆文泽说一句话。
在她踏出房间的瞬间,那个同样回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男人说了一句:“元元,十年了。”
柯雯将他的声音关在门内,她飞速奔跑离开了这间宾馆。
街上穿梭的车流,各色接踵的行人,柯雯被喧闹的车笛声和交谈声包裹着。
但是刚刚陆文泽轻飘飘的一句话,还是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他什么意思?
是啊十年了,是他消失十年了,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凭什么如此幽怨地说出“十年了”三个字?
他凭什么?
出租车快到小区门口了,满脑子都是心事的柯雯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钱,她和司机商量稍等,她要先下车去向保安借钱付他。
刚刚拉开车门,柯雯就见一辆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轿车停在小区门口。
那辆黑色轿车的车主没有下车,甚至覆了高遮蔽性膜的车窗也没有摇下,但是柯雯却能感觉到,有人在透过窗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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