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女人完全卸去脂粉,面色被水气蒸红,只有镜灯在为她打光提亮。
蒲桃想了想,从化妆包里掏出粉饼,仔细拍完全脸,又凑近看,薄薄一层,应该不是太能看出来。
带妆睡就带妆睡了,反正一晚而已。
她自我安慰着,下一秒闭了闭眼,又无语否定自己:
不是……只是一个人睡,还要盖什么粉啊。
不管了。
把心一横,蒲桃套上睡衣,去取收纳筐里的换下衣服,中途,她手一顿,垂眼盯了会里面那身煞费苦心的成套内衣,而后闹心地搓了搓额角,开门走出盥洗室。
程宿正坐在沙发上给大条喂零食,听见响动,他回过头来:“好了?”
蒲桃顿足“嗯”了声,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她不自在到极点,只能做些小动作来掩饰这些心猿意马,比如随手扒拉一下头发:“阳台可以洗衣服吗?”
程宿怔了下:“直接扔洗衣机吧。”
蒲桃停顿几秒,艰难启齿:“还有……内衣……”
程宿也不讲话了。
片刻,他说:“阳台还有个挂壁的mini洗衣机,你放那里面洗,如果不介意的话。”
“……内衣我还是手洗吧,”蒲桃说完连忙解释:“绝对不是介意的意思。”
程宿抱开大条,站起来:“我陪你去。”
蒲桃当即揣紧手里东西,怕露出半分越界迹象:“不用了,你跟大条玩,”她指着一处显而易见的位置:“阳台在那,我知道的。”
程宿没有再走过来:“嗯。”
“好,我去了。”她趿着拖鞋一路小跑,不,逃跑。
安全距离。
保持好安全距离。
就算程宿坐怀不乱,她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鬼迷心窍。她也是理论经验很丰富的人了好吗!
晾好衣服,蒲桃在落地窗前站了会,深呼吸,缓释情绪。
脚下山城流光溢彩,她还发现,她所在的位置能够看到双子塔,高高矗立,闪烁着某位明星的应援。
确认自己心无杂念四大皆空,蒲桃才慢吞吞走回客厅。
程宿正好从自己卧室出来,手里拎着衣服,估计也是要洗澡。
四目相对,他们都停了下来。
蒲桃愣了一下,费劲镇压回去的遐思又开始破土滋长。
她咽了下口水,努力使自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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