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多看他一眼,眼底闪过些微赞许:“她坐哪?”
丛山一下子顿悟,要从吧台后拐出来带路。
程宿抬手拦住:“告诉我在哪,我一个人过去。”
丛山:“啧。”
他指了个方向,“那边第二个桌子。”
程宿转头就往那走。
蒲桃就这样,傻坐着,迎来了她与程宿的第二次面基。
前后仅隔三十个小时。
她手边摆着一本书,还有一杯早已喝空的咖啡。
书只翻了几页,因为她对阅读的兴趣一向不大,外加她浮躁难定,密集的文字只会加剧这种情绪。
然而,这种状况并无好转,甚至于,在程宿猝然出现的那一刻,她确认自己病入膏肓,急性心肌炎。
蒲桃知道他会来,但没想到他能来这么快。
仿佛真是从云端而至,翩然落在她面前,因为她的一句消息,他捎来不可思议的神迹。
可当她仔细打量起他服饰时,却发现男人穿着略显随意,并不如昨天得体。
可她仍是局促的,旋即站起了身。
程宿看她一眼,有些莫名:“坐啊。”
蒲桃回他一眼:“你也坐啊。”
程宿停在原处,看了会她脸。
女人的五官本应该沉静那挂的,但她的个性真实跳跃,如此反差,会让这种美丽打碎重建。此时此刻,她拘谨的、无法伸展的模样,有种毛茸茸的质感,会给他更直观的刺激。
眼看她要坐回去,程宿心神一动,说:“等会坐吧。”
蒲桃赶忙将快贴上沙发的臀部抬高,站直,迅捷如做深蹲。
程宿问:“能抱你一下么?”
蒲桃有些诧异。
程宿看着她:“只是抱一下,你可以拒绝。”
这是他当下能想到的最好表达。
蒲桃是同意的,但她从未有过类似经历,胸腔里狂跳:“我手要摆哪……你的腰,还是肩?”
程宿笑起来:“站着就好。”
他上前一步,拥了她一下,很快放开。
他心室终于不再浮躁发空,安定踏实下来。
这个拥抱,有温和的力度,很落到实处,却不显冒犯。
蒲桃的五感被他裹挟、盈满,又迅速抽离,但男人利用肢体语言留下的荷尔蒙不是那么容易挥发的,她全身都开始发烫了,好像被他短暂的拥有。
再坐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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