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又被重新牢牢拽住。
“你......”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贺寻。
却发现他居然醒了。
微微睁着眼,少年瞳色漆黑,视线失焦片刻,最终缓慢定格在一处。
他静静看着她。
眼神格外清醒。
几秒后。
“晚晚,”和方才近乎梦呓的呢喃不同,贺寻沙哑地喊她的名字,“别走。”
指尖收紧,他死死攥住少女的手腕,仿佛只要一松手,眼前的小姑娘就会消失不见。
时晚一怔。
正想开口,腕间力道蓦然一松。
“啪。”
彻底失去意识,少年闭上眼。
手重重砸在瓷砖上。
*
“对......没事儿,我和他朋友在一起,你们不用过来......待会儿情况稳定我就回家......”
和聂一鸣一起把贺寻送去医院,时晚借了值班室的电话联系向洁,说自己要晚些回去。
倒是没细问什么,向洁只担心地询问要不要过来帮忙,毕竟是沈怡的孩子。
“这怎么回事啊?”挂了电话,她回到病房,聂一鸣正死拽着医生不撒手,“我寻哥好好的怎么能病成这样?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年医患关系还没有后来那么紧张,聂一鸣大声嚷嚷,医生就板起脸训他:“安静!这里是医院,不许大声喧哗!”
到底还得仰仗医生治贺寻,聂一鸣讪讪松手:“哦......”
“没什么大事,就是烧的时间有点长,打完这几瓶点滴就行。”懒得和这个不良少年模样的男生说话,医生看向时晚,“你们送来得也太晚了,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根本扛不住这么烧。”
语气里带了几分责备。
时晚低头。
依旧以为是中秋夜那场暴雨的原因,她自责得只想去替他病一场。哪怕能分担一半也好。
少女垂着头,眼眶微红,像是挨训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墙角。医生语气不由软了些:“行了,你们先守着他,有什么情况按铃叫护士。”
还有病人在等着,医生匆匆离开。
留下时晚和聂一鸣。
“哎......也不一定就是淋雨的问题嘛......”问诊的时候听时晚给医生复述过中秋夜的事,聂一鸣一边感叹寻哥牛逼,一边试图安慰情绪低落的时晚,“说不定是寻哥自己晚上没关窗着凉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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