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丢:“行了。”
“喵!”小猫惊恐地叫出声。
真的是随手一丢,要不是时晚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盯着看,恐怕都来不及伸手去接。
这人怎么这样!
她搞不明白贺寻的心思。
见过不想帮忙的,还没见过这么帮忙的,简直跟来捣乱一样。
安抚好怀里受惊的小猫,时晚抬头看贺寻。
夕阳西下,少年黑眸里淬了层薄薄的熔金,乍一看滚烫浓烈,细看却毫无温度。
冷冰冰的。
她轻轻咬了咬唇:“你......到底要我答应什么事?”
方才她问,他只不耐烦地说待会儿再讲。
让人心里十分没底。
不会还要让她帮忙上药吧......
两人靠的近,那阵清凉的草药气息又飘过来,和着夏天的风,倒是比白酒味道清冽得多。
也没什么。”然而贺寻语气里含着笑,“既然你非要帮它治,那就一直养着吧。”
“呃?”已经做好推拒过分要求的准备,却猝不及防等来这一句。
时晚有些懵,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抬头看她。
小姑娘仰着瓷白的脸,一双杏仁眼水灵,疑惑而无辜。贺寻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不再理会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真是同情心泛滥。
他想。
不被现实敲打敲打,就不会明白这世界有多残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哪里是一点儿同情心就能解决的问题。
能救小猫一时,还能真养它一辈子?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怕是养上几天就受不住,老老实实把猫放走了。
到最后,那只猫也逃不过被野狗叼走的命。
想到这里,贺寻眼神稍沉。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曾经也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五岁那年,他把那些被沈怡虐待的小猫抱回家,藏在被窝里偷偷地养。用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买奶粉和罐头,每天晚上搂着它们说悄悄话。
然而最后,没有一只活下来。
一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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