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以至于思路愈发地开始清晰起来。
刘清洵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眼梢微扬,“之前几次邀约你都‘身体不适’,我今日只好卸下朝政,不请自来。”
话里,意有所指。
他捏着手里的金匣子示意了两下,“来恭喜你。”继而深意凝了她一眼,又笑着添了一句:
“顺便,来探探你的‘病’。”
刘清洵的话音未落,姜柠明显察觉出唐忱身上的气息骤降,寒意更甚。
“殿下,臣女有些话想说。”姜柠没由来地突然道了这样一句,反倒让刘清洵愣了一下。
众人皆愣了一番,唐忱尤其是。
他神色突变,漆黑的深眸再不像方才那般的古井无波,眉头紧蹙,牙根冷冷地狠咬了几下。
刘清洵目光存疑,但还是耐性良好地静等着她的下文,却不料接下来,姜柠徒然又抛了两个字出来,让他再次愣住。
“单独。”她红唇阖动,凝望着他,音轻却掷地有声。
“好。”
刘清洵应下了。虽不知姜柠想对他说什么,但他应下了。
或者说,他又一次在面前小姑娘的那双水眸里,选择妥协。
他抬手,净余忙上前接下了他手里的金匣子,“走吧。”温润自持,轻笑说道。
姜柠抿了抿唇,深喘了口气,便要在一屋子人的震惊眼神里,跟在刘清洵身后朝外走去。
可脚下刚迈了半步——
手腕倏然被人一把扯住。霎时,腕间灼热覆裹,滚烫容承。
微滞,她垂眸睨了一眼被少年紧紧扣住的手腕,眼睫轻掀,不动声色地对视上他的双眼。
这场景多熟悉,唐忱不过几日前才刚经历过一次。
他都根本不肖仔细回想:
那日虹桥上同着墨蓝色系的两道身影,清疏皎月,风姿绰约,一前一后相继离去的场景,早已一轮又一轮地迸遁入梦。
每每在反侧难眠之际便要跃然袭来,侵蚀他的心智,惑乱思绪,扰碍人眼。
唐忱呼吸不稳,胸口起伏略显急促,他似乎欲言又止,踌躇半晌到头来只冷闷憋了三个字出来:
“去哪儿?”
开口之言却哪里是心之所想。
少年桎梏在女孩儿细腕处的力道不小,触感丰腻而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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