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便莫名被退了婚,唐忱不是故意给她难堪是什么。
“自然,是嫌你年老色衰。”他收了扇柄,蓦然抬手,长指轻轻拂过姜柠滑腻的脸蛋儿,削薄的唇噙着道不明的笑意。
???很好,变着法儿地刺激她是吧。
姜柠实在绷不住脾性,抬手打掉他的手,撩眸道:“到底是不是年老色衰,我自有法子证明,但看陆掌柜敢不敢跟我赌了。”
“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扳回一局。”她接话极快,水亮的眸子透着笃定的光:“让唐忱,娶我。”
陆绍人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甩出这样一个赌局,一抹诧异迅速掠过他的眸底:“如何赌?”他扬了扬眉,满是浓郁的兴趣。
“我若赢了,铺子归我。”姜柠食指打了个转儿,她盯上这间铺子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若输了——”
“若输了,铺子还是归你。”姜柠话还没说完,陆绍人忽然开口打断了她。
姜柠被他说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反应,耳畔又传来那男人贱痞痞的声音:“但,你归我。”
暖阁里忽地便静了下来,极静。
檀木窗棂外,淅沥沥的雨丝儿仍落地缠绵。天地间似被扯了层朦胧轻薄的雨雾,迷蒙地罩着。雨点子泛着伶仃,深浅不一地碎在飞檐,碎在廊柱。
也碎在了姜柠的眼中。
姜柠直望着他,只笑不语。双眸清亮如星子般绚烂,湿漉漉的透着水汽儿,如坠了窗外头的雨雾里,明艳地灼人眼。
她纤软窈窕的腰身斜斜地倚着屏风,描绣于屏风之上红梅花枝,本该洁净贞烈,此刻绽放于她身后,偏生透了几分冶艳出来。
陆绍人只一瞬便泄了气儿地怂了,掩唇轻咳了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若输了,就得再多给我打个十年工。”
他从小就怕惨了她这招。
小时候吵嘴不够他吵,打架也打不过他,姜柠就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不说话,说不上来的渗人。往往这时候陆绍人就赶紧妥协,溜溜地顺着她去。
姜柠这才直了身子,狠瞪了他一眼骂道:“奸商。”
陆绍人转玩着玉骨扇柄,浑然又是那副阴柔又放荡的样子:“赌不起直说便是了,何苦骂人呢。”
“少说些没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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