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走上草坪的同时从她的右手方出现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看面孔大约五十来岁,身高比穿着高跟鞋的新娘还高上半寸,他与虞舟面容中带着几分相似,众人都猜测这是新娘的父亲。
“大伯。”虞舟低声喊了一声。
虞舟很感激大伯能来充当父亲的角色,眼前这一切陌生得让她心生胆怯,有熟悉的人在她好歹能坚强几分。
“虞舟,你若是被逼无奈才应承下此事,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耳畔传来这样的一句话。
虞舟错愕,偏头去看他。记忆中,大伯并不是这般意气用事的人,更何况他一向与虞舟的父亲关系不睦,鲜少往来。
虞绍鸿低头看她,虽面容还是那般严肃端正,但眼神似乎并没有往日那般淡漠了。
“谢谢大伯,我应该还能应付得来。”虞舟回过头看向对面的新郎,她现实得很,大伯虽有一颗爱护之心她却不能真的将他一家拉下这深渊中。心里淌过暖流,丝丝入心,这两三分暖意应该足以支撑她踏过这湍急莫测的河了。
虞绍鸿不再相劝,在他心里,侄女一向是比她父亲要靠得住的。
虞舟的亮相让在场憋着一口气的女士们都有些烦躁和泄气,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看来一向以精明睿智著称的姜泓也不能免俗。眼前这位新娘子虽盖着一层头纱却也挡不住她水准线以上的容貌,更可气的是虽说出身无名,却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独特的气质,袅袅婷婷,莲花移步间可看出并非头脑空空之辈。
能做出如此评价的人大约是忽略了有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再长的一段路也该走完了,更何况才短短三十米。虞绍鸿将虞舟交到了姜泓的手中,他并非虞舟的父亲,也很难在这样的局面下说出什么勉励新人的话,匆匆交付,转身退出。
终于见到神出鬼没的姜先生了,虞舟嘴角上扬,似喜似讽。
姜泓挽着她一起登上台子,数以万数计的花束在他们身后形成了巨大的幕墙,默默地注视这场婚礼。
两人都不是基督信徒,虽整场婚礼弥漫着西式气息,但证婚的却不是神父。
证婚人带着老花眼镜举着稿子慢吞吞地念了大约五分钟之后,虞舟忍不住侧头悄声问:“他是谁?”
姜泓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站在她斜后方的杨冉听见了,上前一小步,压低了嗓音道:“庄徽。”
虞舟:“……”
杨冉瞥了一眼姜泓,说得更清楚了一些:“上一届□□。”
哦。
虞舟见姜泓听得十分认真,于是也端正了态度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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