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应该会收敛一点。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年轻了:)
这人的字典里怕是从来就没有‘收敛’两个字,从小嚣张到大,将恶劣给刻在了骨子里。
他从来都不知道要换位思考,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做事,尽管他的的确确是有这个资本。
就如同现在这一刻——
他轻轻掀唇,勾勒出一条没有温度的上翘曲线,声音很淡,也很轻。
“不好意思,扔了。”
言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有了他的表态,她才能够顺理成章地兴师问罪。
她当即质问道:“景先生,这件外套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想您应该没有资格擅自处理。”
“难道落在我车上、不明所属者的物品我都必须妥善保管么?”
景清让直起身子,几步上前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是真的很高很高,直接将窗边的光线给挡了个严实;就这么俯下头看她时,那股磅礴的压迫感瞬息间扩大。
冷笑一声:“言小姐,你早就知道我扔了你的外套,为什么现在还来找我?”
言柚猛地僵住。
“是我赔给你的钱不够,还是说……”他又往前逼近一步,语气暧昧:“想要借机接近我?”
“你想要什么?更多的钱,还是……我?”
说是暧昧,实际上他话里的轻蔑言柚听得一清二楚。
不超过一个拳头的距离、铺天盖地的存在感、以及他身上清浅寡淡的香气,无一不在提醒她——
景清让哪里是在诱惑她,他分明是想要羞辱她!
于是就在景清让冰凉的手捏上言柚下巴那一刻,她‘啪’一下将他的手打掉,冷着脸后退了一步。
“景先生,请您自重。”
“景先生,那天的意外,我再次向您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注意到旁边就有能搀扶的东西,要不然就算是我这只手断了,我也绝对不会动您一根汗毛。”
她彻底被激怒了,像是温顺的兔子终有一天急红了眼,低吼着冲刺上前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肉上。
不要命般地维护自己的尊严。
“我不知道您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只因为一场意外就可以这么意/淫我,认为我就是喜欢你,想攀上你这根大树。”
“如果我的行为真对您造成了这种误会和困扰,让您烦心以及生气,那么不好意思,我也没打算跟您道歉,并且还打算死不悔改。”
言柚仰起脑袋,怒气敛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足以气死人的灿烂笑容:“最后再声明一点,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会要你那点臭钱。我就算再穷再落魄,都不会稀罕你给的任何东西。”
把话说完,言柚掉头就走,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帅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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