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脸皮薄,人老实,胆子小,得找一个地位比他低的夫人才和睦。”
“那我呢?”
“你脸皮厚,又黑心肝,有几个臭钱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两人虽是打闹着说玩笑话,可心底却有如千金重,暮色四合间,浓云渐渐掩住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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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屿启程,十余个暗卫随行,安予初昨晚哭成了泪人儿,现在正红着一双眼,仔细叮嘱,恨不得一同跟去,又恨不得一棍子敲晕他。纵使万般担忧千般不舍,还是得放手。
沈屿笑着朝她挥手作别,转身那瞬,笑意渐渐敛下。
安予初望着马车行进的方向,一遍遍的向神佛祈念,希望沈屿平安归来,直到马车消失在街的尽头,才缓缓转身回去。
幸而府里杂事诸多,分散了注意力。沈屿的生辰快到了,她着手操办,忙起来时间也过的快,仔细问了往年惯例,光是拟订宾客名单便花了一日。
沈府的买卖官商通吃,一一细算下来,生辰那日几乎是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要来了,如此一来,当日膳食小菜便要下好一番功夫,更别提美酒随礼这些。
转眼三日过去,生辰宴准备得差不多了,然而沈屿还没什么消息。
安予初寝食难安,一连推脱了好几个夫人的邀约,她深知此事隐晦,自然不敢跟旁人提起。
可她实在担心得紧,辗转难眠,隔日便回了相府找父亲询问。
安相刚下朝,回府瞧见门口的马车便知她坐不住了,急步走到厅堂把人叫去了书房。
“初儿,你不要太担心,贤婿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
安予初一听,霎时就慌神了,父亲说这样的话,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爹,是不是沈屿出事了?”
安相眉头一皱,原以为闺女是得到消息才回来的,这厢看来倒是丝毫不知情,他默了阵,还是决定不隐瞒:“你放心,今日只是传信来说遇到承王的人,想来一行人还是安全的。”
“承王……”安予初脸色白了白,“皇位只有一个,利益之争从来没有情谊可言,他们不挣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
“快结束了。”安相长叹一口气,眉目深重,“今早听太医院的人说,皇上也是吊着口气,下了早朝便咳血不止,若是一时来不及,我与诸大臣上书长子继承皇位,如今几位皇子,祯王殿下最年长,胜算很大。”
虽是这么说,可是安予初一颗心早已高高提起,祯王胜算大与她没有直接联系,怕就怕在祯王踏着沈屿的鲜血登上皇位。
到时候,谁赔她一个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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