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嗤笑一声,“伯娘莫不是忘了,令爱先前同我议过亲,更是心怀叵测的要对我夫人下毒手?这样的妯娌,给你你要不要?”
董夫人面上有些尴尬,她干咳两声,“这都过去了,小卓一时糊涂已经悔改了,况且初儿出生大方之家,定然不会在意……”
听这话,沈屿已经很是不悦,不冷不热的打断她:“要是我在意呢?沈某出生小门小户,比不得我夫人的菩萨心肠。”
董夫人哑口无言,十分为难的看向沈贺父母,期望他们出来说话,毕竟是同他儿子议亲。
沈母只好委婉道:“董夫人,我儿既已被嫡系选中栽培,他的亲事也不是我们就能完全做主的。”
哪有自家儿子的亲事听一个小辈的?董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敢怒不敢言,早就听闻沈氏内部的规矩颇多,今日这般,她是没有立场指责的。
可是她既已豁出脸上门求亲,若是被拒,再传出去,女儿的亲事怕是更难。
沈屿也想到了这点,毫不留情的替她指出来:“伯娘,依我之见,您最好是现在回去,找个由头把此事圆下来,说句难听的,最后出丑的,还是令爱,可千万别任着她不懂事胡闹了。”
董夫人愤愤不平,僵持半响,叫人扯下红绸缎,把东西一一抬了回去,早在心里骂了沈屿千百遍,又气又恨,她那个自以为是的闺女,在家把她哄得一愣一愣的,谁知来了情况完全不对。
解决了这事,为免夜长梦多再出幺蛾子,沈屿当夜就给沈贺安排了船只,先他们一步回京。
这也正应了于氏当日的担忧,董小姐一日不嫁,两家就一日难安。
安予初听沈屿把此事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总算放下心,同时又知晓了一个沈屿的厉害之处——口才了得,嘴又毒。
若是日后他们起了争吵,她指定说不过沈屿。
行程延迟了一日,便是正月十四,回去也赶不及元宵佳节,于是又延后了一两日,正月十六回京。
十五这日,用过晚膳,于氏便推着沈屿和安予初出府,说是街上闹元宵,十分热闹,叫她们去瞧一瞧。
沈府门口。
沈屿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帷帽,仔仔细细的给安予初戴上,一边叮嘱:“街上人多繁杂,定要牵住我的手,不要理会旁人。”
安予初点头,又觉委屈极了,“可你给我戴这个,我都瞧不清外面是何景象了。”
的确,这帷帽四周是薄纱,自然垂下到肩膀处,虽然看得清路,也看得清人,可隔了一层沙瞧外边总是有些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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