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转身那一瞬, 安予初忽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去换身衣衫, 马上回来。”沈屿眉眼舒缓,温声安慰。
氤氲的水汽挡住了安予初的视线, 她微微站起身,露出圆润粉嫩的香肩, 起伏的酥 xiong半藏于水中, 盘起的发髻松开了些, 掉下一缕长发,被水濡湿后软嗒嗒的落在胸前, 一黑一白, 在蒸腾的热气中格外醒目, 她望向沈屿,眸子漾着余泪,湿/漉/漉的,分外勾人。
然安予初并未察觉, 只紧紧抓住手里的胳膊,静默半响,她终于开口,声音打着颤,“他死了……若是被告到官府,我担心……”
沈屿喉咙一紧,半阖上眼帘,轻轻拿开安予初的手,绕到她身后,一手按住她肩膀,直到热水漫过锁骨,这才若无其事的开口:“明日我会叫守财把人抬到衙役,递上状子,本就是他图谋不轨,落在我手上,他该死。”
一夜安宁。
安予初已经从昨夜的惊慌恐惧中恢复过来,写了书信托人带给安予平,这件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毕竟死了人,一旦处理不善便会留下祸患,沈屿护她安虞,她也要考虑周全,托兄长找关系帮衬着些,以免日后不时之需。
早膳后,守财领了一个新人到她跟前,名唤守宝,衣着身形同守亿无二,她猜出了大概,把人留在身边。
昨夜里听沈屿说要提人去县府投递状子,安予初不放心,想一同去,谁料这人趁着她用早膳就带人去了,明显就是要避开她。
守宝是个话少的,但脑子灵光,看出了她的意图后不动声色的叫来王妈妈。
王妈妈一来,安予初便走不开身了。
接近年关,按往年的惯例,沈屿会回扬州老家与父母兄弟齐聚,府里百来号下人,带回扬州的也只是从扬州带来的那十几人,余下的都将遣散,来年再换一批,沈府出手阔绰,给出的银两比寻常官宦人家的要高出许多,府中下人多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平时做事反倒更认真。
这是沈屿定下的规矩。
现在听王妈妈说起,安予初虽有些不解,但沈屿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她也没多[]说什么,一切按着往年惯例来。
现在就是遣散之际。
王妈妈早膳后便聚齐了府中所有下人,准备发放银两和新年赏赐,往年府中没有当家夫人,这些都是她代劳。
可如今有了,她一听守宝的传话便立马赶来初屿堂,乐呵呵的给安予初带路,在路上唠叨了这许多。
现在还飘着雪,安予初瞧见正厅外面身子抖成筛子的百来人,不禁拢了拢棉袄,叫人先去廊道上候着,一面唤人进来领赏,她满心想着沈屿,不想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