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沈屿开口,声音嘶哑。
沈贺顿住脚,胆怯的看一眼床上的人,又忙低下头。
“我怎么了?”沈屿问。
沈贺习惯了按他吩咐办事,当即一五一十的把今日发生种种一一说与沈屿听,事无巨细,包括安予初喂药,干呕。
沈屿脸色本就苍白,听完更是铁青一片,想起身,身上却像是帮了千斤重石头般,压得他用不上力,两人静默间,外面传来安予初和守亿的声音,他对沈贺摇摇头,闭上眼。
“六弟,夜深了,你明日还要去钱庄。先回去歇息吧。”安予初温声道。
沈贺犹疑的回头看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要出去。
安予初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沈贺,语气凝重:“六弟,你细心留意着钱庄,万不能让有心人捣乱,以往你兄长对你严厉,也是想你早日成才,望你切莫多想,算是嫂嫂拜托你,在他没好之前,守住钱庄。”
“我从未敢怪罪兄长,照看钱庄也是我分内的事,还请嫂嫂放宽心。”沈贺郑重答,神情认真,在他心里,兄长能把他从扬州接过来已是抬爱,怎敢要求旁的?何况嫂嫂对他是好的。
沈贺走后,守亿放下汤药也退出寝屋。
安予初看了眼汤药,又看了眼床上纹丝未动的男人,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明明就在眼前。
不再多想。
她强忍住恶心,端起汤药,谁知刚递到嘴边就扭头吐了出来,汤药却是被她稳稳端在手里,不曾洒落一滴。
缓了好半响,等到腹中翻涌的恶心感弱了下去,她尝试着喝了一口,这回没吐。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予初靠近沈屿那一瞬,总觉他睫毛轻颤了下,眼皮子也动了,慢慢的,她俯身碰上沈屿嘴唇,想要把药汤渡进去,却发现怎么也撬不开沈屿的唇瓣,汤药顺着他嘴角滑下,濡湿锦被。
安予初慌了,又回头喝了一口,再次俯身,汤药还是没能送进他的口中。
“沈屿,不喝药不行的。”安予初伏在沈屿耳边,柔声开口:“郎中说喝药驱寒就好了。”
说罢,她转身喝药,却还是没能如愿,她有些气馁的坐在床边,四下寂静,眼眶慢慢湿润。
今天能喂进药,又请了按摩师来活动四肢,她虽没想过会好,但情况至少不会太糟糕,谁料现在喂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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