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浑身冰冷,我已派人请了郎中, 应该是快到了的。”安予初有些担忧道。
守财听这话却扑通一声跪在安予初面前, 神色惶恐, “请少夫人责罚, 小的没有保护好三爷。”
“你这是何意?”安予初指尖颤了颤。
“三爷此行是去京城外邗州一古墓, 商会一共去了十余人,小的一早上没看见三爷, 方才听闻一同去的那十余人有□□人病了,便慌忙赶来, 谁知三爷也没能逃过, 小的失职。”
“怎会如此?”安予初心底一惊, “你们去古墓作甚?”
“前些日子聚宝阁得了一批价值不菲的古书古画,谁知刚运来京城就开始毁损, 三爷惜宝, 在京中寻遍珍藏之法, 皆是无效,恰好商会商议今年上交税额时有人提出,原来不止一家出现这情况,听闻邗州有一古墓出土过许多宝贝, 三爷为保存那批古画,组织商队十余人前去一探究竟,墓穴小,三爷与商会的东家们进去后 ,小的们在外等候,谁知回来后就出了这等事,小的怀疑,怀疑三爷是冲撞了……”
“胡说!”安予初站起身急急打断守财,“世上本无邪灵,凡胎□□怎能无病无痛?”
“是,是。”守财闭紧嘴巴。
此时守亿领着郎中匆匆赶来,安予初顾不得再多,把郎中引进去。
郎中上了年纪,胡须花白,把了脉后神色变了变,又掀开沈屿眼皮胸膛仔细瞧,脸色沉了下来,提着药箱走到厅堂外。
安予初一颗心揪起,忙跟了出去,焦急问:“他如何?”
“三爷怕是去了极寒之地,寒气入体,心脉极慢,加之奔波劳累体力不支,这才沉睡不醒,还有旁的……”郎中犹豫了一瞬,面露难色,“还有旁的,老身行医几十年,竟看不出是什么。”
安予初脚下踉跄了一下,守亿赶紧扶住她,一时间,厅堂内几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安予初率先回过神来,抓住郎中胳膊,“郎中,先不管旁的,依你现在诊治之见,可否开药?”
“也罢,我先开几幅驱寒的药方,旁的容我回去翻阅医书,或有法子,还请夫人多添炉火,给三爷揉搓身子也可驱寒,三爷体内的寒气一旦渗入四肢百骸,怕是要活活冻死。”郎中说罢,赶紧开出方子交予下人去抓药。
初屿堂又忙作一团。
安予初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和迷茫,沈屿病了,那个她今天早上还在想要怎么跟他算账的人病了,往前一幕幕闪现,从所未有的害怕爬上心头。
她嘴里说着要和离要筹谋日后,可到沈屿真正出事那一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京城中,还有哪位大夫可用……
“少夫人,三爷他……”冬屏急匆匆跑出来。
安予初抽回心神,忙站起身,“他怎么了?”
“三爷他喝不进去药,奴婢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安予初急步进去,屋里多添了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火炉,她刚走进去便觉热气逼人,可沈屿身上还是一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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