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宅子作甚?”
又回到这个问题了,安予初两口喝完了碗里的汤,站起身,打心底里不想让他知晓卖宅子的缘由,“我先回府了。”
沈屿紧跟着站起身,“明日就是岳父大人的寿辰,上午码头有批贵重货物到京,需我亲自去交接,午后我便同你一起回相府。”
“你忙,我一人……”安予初顿了顿,觉得这样说不太好,于是点点头,“我在府里等你,寿礼我已经备好了。”
“你越疼惜老六,我便越想责罚他。”
安予初耳边蓦的响起这么一句话,她诧异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确认:“你说什么?”
沈屿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在安予初耳畔道:“你越疼惜沈贺,我就越想责罚他。”
“六弟年纪小,你我作为长辈,理应多关照,你一味的责罚,他受不住的,今日我来的时候还瞧见他被旁人欺负。”安予初摇摇头,她本想不管此事,毕竟是沈屿的决定,她不想干预太多,可今日听见下人那番说辞,于心不忍,只得委婉的提醒,“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但人之常情,太过决绝冷漠会失去人心的。”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沈屿嘴角掠过一丝嘲笑,黑眸凝在安予初身上,却见到她神情愈发迷茫,他叹口气,重新坐下,悠悠道:“你就是存心气我,气死人不偿命,气得我心肝疼。”
安予初本欲转身出门,听这话却顿住了脚步,总觉这话不对劲,便问:“你这话是何意?”
“你过来坐下,我细细说与你听。”沈屿漫不经心道,下一瞬就见安予初真的在他对面坐下,表情认真,他不由得笑了笑,这会儿倒是挺听话。
“说吧。”安予初催促道。
“初儿知道何为情爱吗?”沈屿把菜碟推开,撑着下巴问。
“这……”安予初默了,好半响才认真开口:“《女训》说女子应遵从三从四德,母亲说嫁到夫家应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繁衍子孙,教化后世子孙,话剧本子上倒是说过情爱,约莫是女子未出阁前做了有辱名节的事却不以为然,甚至与情郎私奔,是为情爱。”
闻言,沈屿没脾气了,说到底,她什么都不懂。
“你怎么不说话?”安予初有些局促的问。
“你说错了。”沈屿倾身过去,一手撑着茶几,一手揽过安予初的肩,凝神看着她黑葡萄般水亮的眼睛,“女子为心上人脸红,是为情爱第一种。”
安予初下意识的摸摸脸蛋,确是发烫的,不对……她连忙推开沈屿站起来,又羞又气,指着似笑非笑的男人羞愤道:“泼皮无赖,你惯会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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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相五十寿辰,如今朝局动荡,时势不好,若想长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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