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初刚要开口,就听沈屿问道:“我拿去扔了可好?”她明显的顿了顿,把话憋了回去,干脆利落的应了声“好。”
沈屿走后,素禾探了个脑袋进来,“小姐?”
“进来吧。”
素禾走到她身边,又回头望了眼身后,确定没有来人后才俯身在安予初耳畔道:“小姐,和离之事就此作罢?”
安予初叹息一下,趴在梳妆台上,揪着素禾耳朵问:“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小姐,奴婢一定帮小姐排忧解难,还请小姐放心!”素禾神色认真道。然安予初不以为然,只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她半开玩笑道:“你能帮我什么?帮我梳妆?帮我穿衣?还是帮我研磨?”
“自然是帮小姐和离!”素禾站直身子,“小姐就是太大方明理了,性子又软,别人家的小姐娇纵跋扈,脾气傲得很,就好比那个礼部尚书小姐,当时看上当科状元,尚书大人不同意,她闹死闹活的,最后不还是嫁给心上人了?”
素禾扣着手指头,又给安予初罗列了好些这样的例子,最后才蹲在她面前,言辞恳切,“小姐,只要是你想的,奴婢一定帮小姐如愿!”
“嗯好。”安予初知道素禾做不了什么,却又不忍拂了她好意,便扶她起来,“你去把我的嫁妆拿来,只拿些田宅地契便好。”
素禾不疑有他,当即便跑去取了过来。
晚膳时,几日不见的王妈妈来了初屿堂,素禾心道不好,这王妈妈定是拿了许多杂事来烦扰她家小姐,便把人拦在了门口,谁料王妈妈把手里的食盒交给她便走开了,更别说进门。
素禾提着食盒进门,“小姐,王妈妈给您送了汤,说是暖宫防寒的。”
安予初脸色红了红,随口道:“放着吧。”
素禾心有所思,直接打开食盒把汤放到她面前,浓郁的香味袭来,安予初不由得放下了筷子,可看这汤一眼便想起今日难以启齿之事,她心里天人交战,又好似沈屿就坐在她身旁,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初儿怎么不喝?’慢慢的碗面竟浮起沈屿的面容来,她揉了揉眼睛,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初儿怎么不喝?”
安予初猛地回头,竟真的瞧见站在她身后的沈屿。
——
沈府每逢夏末初冬之时,都会在城郊施粥送粮,这是家训,沈屿来了京城三年,足足布施了六次有余,今年亦是如此,府里上下尽半数人都被派去准备施粥事宜,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皆有。
安予初听守亿说起时还不信,商人自当是利益当头,在商言商,怎会做这亏本买卖?直到这日瞧见下人从库房里搬出许多存放的锅碗瓢盆等物往城外送,才真觉得确有其事。
守亿来问:“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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