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席颇为不平静,又担忧着守亿,现如今得知一切皆好,她也放松了下来,倦意袭来,她草草梳洗完就躺上了床。
素禾见状,本想让她沐浴了再睡,只得改到明日。
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五,华锦府午时送来了完工的衣裙,府中下人既得新衣,又发了月例银子,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布置厅堂,准备晚宴,沈府比往常欢闹了许多。
素禾备好了热水,撒上玫瑰花与诸多香料,然后忙去前院把安予初唤来。
“小姐,快去准备沐浴吧,我都布置好了!”
“也好,昨日出了汗,身上黏湿,实在不好受。”安予初随素禾走到浴室,脱了衣裙挂在架子上,素禾探了探水温,秋意深,天愈发凉了,便又加了些热水。
安予初想起早上冬花说的,“素禾,东厨叫了珍馐斋的师傅来做月饼,你去看一眼,吩咐他们多做一些,给爹娘捎回去一盒。”
素禾应声:“是,奴婢去去就回。”
杅内水蒸气袅袅上升,整个浴室半云半雾,似真似幻,安予初头枕着木桶,鼻尖萦绕着股好闻的味道,不同于玫瑰花或是香料的清香,那味道时而浓烈时而清浅,却总在无意间诱人探寻。
她嗅着那股香,只觉身处半空中,轻盈舒坦,欲叫人昏昏欲睡,遁入那奇香的仙境。
不知不觉间,她莹白的身子往下滑了滑,整个脖颈侵入热水中,眼睛也缓缓闭上,最后像是身上力气都被抽走了,扑通一声,诺大的杅内溅起水花,又很快归于平淡,只剩一圈圈涟漪在波动。
这个本该月圆人团圆的中秋,沈府过的十分寡淡,而仓促。
——
中秋过后,初屿堂外的桂花洋洋洒洒的铺满了地面,往日翠绿鲜活的树叶也慢慢枯黄了颜色,叶子末端微微翘起,待风来,也随着花落下。
京城地处北边,比不得江南等地,现下凉得紧,初屿堂早早的安排了火炉放在房间角落。
床榻上少女面色苍白,脸部微微浮肿,没有血色的唇瓣紧闭着,若不是鼻下透着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只怕叫人以为红颜薄命。
床前,沈屿掀开一方帐幔,细细描摹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在嘴唇处,而后迅速放下了帐幔,生怕冷风灌进来,他问一旁的丫鬟:“我不在时,可有异动?”
丫鬟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没有。”
“滚出去!”沈屿压抑的呵斥声传来,丫鬟立马端着水盆毛巾往外边走,脚下极轻,生怕一个声响再惹到这位爷。
门外,丫鬟拍拍胸口,与另一丫鬟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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