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留下一个绣娘,守亿不在,我想着怎么也不该落下她。”
“少夫人,守亿衣着样式简单,一向是同三爷身边的守财一干人一起定做的,不量倒也无事。”王婆解释说。
“原是如此,她一个姑娘家,整日穿的黑乎乎的,我想给她做几身衣裙,王妈妈以为如何?”安予初说。
王婆没想到如今的少当家夫人能如此细心,体恤下人,全然不似旁的夫人那般,盛气凌人斤斤计较,不由得感激道:“老奴替守亿谢过少夫人!”
“无妨,下去吧!”守亿跟着她,为玉娘一事尽心尽力,也不曾同沈屿通风报气,是个忠诚尽职的。
“少夫人,奴婢还有一事。”王婆犹豫道,“三爷近日脾气十分暴躁,派去书房打扫的丫鬟小厮都被骂了回来,就连东厨也无一幸免,即便是拿出十八般武艺,三爷仍旧是嫌弃饭菜不合口,不知少夫人可有应对之策?”
安予初撇撇嘴,心里飞快的闪过诸如‘爱吃不吃爱骂便骂,反正都是他的下人’这样的说辞来。
不过只怕是王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佯装不知,神色平平道:
“王妈妈,你也知我嫁过来一月不足,三爷如何作为,我是断不敢多加评论的,日后你看着办吧,若实在不行,便给打扫的下人补贴些月例银子。”
“这么说来我也有一事。”安予初指向院外道:“把那些都拆了吧,还有里外那些红灯笼,窗花,我看着不舒服。”
王婆还想推说一番,瞧见安予初不耐的神色,只得低头说是,退出了内堂,心里却是好奇得紧,也不知相府夫人是如何管教,才养出这么个脑袋精明却丝毫不外露的闺女。
王婆走后,冬花送来各家请帖,安予初粗略翻翻,只叫人一一拒了回去,安夫人思女心切,早已派人来沈府,说是中秋前夜一聚,说来也快,赶明就是中秋,今早又听沈屿说起户部士郎府的宴请,她犯了难。
户部管着朝廷财政,沈家经商,少不得要打点好关系,断不能任性而为坏了事。
安予初左思右想,只得托人传信回相府,婉言改日再聚,颇为头疼的趴在桌子上,府里每天都有许多请帖,她只能挑拣些必要的去,事情压上身来,她每每都是不得不上心。
这不,午时三刻王婆又来了。
今夜是户部士郎幼子的百日宴,王婆说是准好了贺礼,拿来给她过目,看有无不妥。
安予初看了看,都是些孩童用的东西,她摆摆手,叫王婆系上喜庆的绸带抬上马车,心里愈发烦闷起来。
王婆事事都要与她说一番,偏偏她不想与府里有太多瓜葛,当日于氏交给她的东西她也未曾用过,正好好的锁于柜中。
那日兄长要她耐住性子,切不可一时冲动,和离之事稍有不当,她这后半辈子便要毁于一旦。
思及此,安予初定下心神,唤来素禾给她梳洗打扮一番,从衣柜里挑了件淡紫色衣裙换上,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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