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
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待于氏一走,她便可以开始筹谋和离之事,这几日被拖着,每日查看账本,跟着王婆熟悉沈府后院,还不得不小心应对沈屿,日子枯燥无味,繁琐得很。
这日上午,一家人用过早膳后,安予初便随同沈屿去码头送别于氏,京城与扬州相距千余里,马车奔波,沈屿便安排了画舸,让二老走水路。
渡口处,于氏挥手告别,依依不舍,沈潜倒是面露喜色,眺望扬州方向,看样子是巴不得早日回到扬州。
安予初想起那日于氏说,沈家男人都是如何如何好,可今日观之,她这公公倒是凉薄得很,平日话少,言语间多是圆滑客套,即便是自己儿子,也不见得有多上心,沈屿面上倒是更像于氏些,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还是与沈潜无二。
送别二老后,安予初推说身子不适,与素禾守亿回了府,沈屿本想带她去各大铺面,此番只得作罢,只嘱托她好好歇息。
马车上,素禾掀开帘子同安予初道:“小姐,昨日相府传来书信,少爷和少夫人今日便可到京。”
“当真?”安予初面露喜色,“我想与他们见一面。”
“好,奴婢回府便安排。”
听到兄长嫂嫂安全回京,安予初放心了许多,如此,诸多不方便与爹娘说的事,都可说跟兄长嫂嫂说。
次日,安予初着一素色衣裙,带着素禾早早的出了府,守亿则去打探玉娘之事。
已是八月初十,临近中秋佳节,各铺面生意来往愈加频繁,沈屿在聚宝阁一一清点完各种稀世珍宝,已过了午时一刻,他记挂着安予初,便差了守财回府传话,叫她先食午膳,不必等自己。
沈家在京中各大小铺面百于家,每家都安置了一账房先生,一管家先生,每月十五准时汇报本月账务,因着中秋便提前了些,这时账房先生已聚成一堆,侯在门外。
守财走后,守德出来叫他们一一进去。
“三爷,本月京中各物价皆有上涨,我便上调了租金,有几家不情愿,一直拖欠着,我……”
“你只管说本月收了多少银票还差多少银票。”沈屿眉宇间有些不耐烦,打断他道,往日倒不觉得这些家伙啰嗦,现在却觉得他说十句都说不到点子上。
“是。”账房先生赶紧翻翻手中账本,一边打着算盘,“我负责的十家铺面共收回七百两银子,余三百两拖欠,那些铺面大多生意寡淡,经营不善,其中有一家可酌情收回铺面。”
“好,你看着办,下一个。”沈屿冷声道。
守德见情况不妙,赶紧推了一个说话利落的账房先生进去,一边在外面督促几人迅速盘算好收差。
谁料不过片刻,刚进去的账房先生又被骂了出来,且不止一个,平日里颇得赏识的也被骂了。
“你怎么办事的?难不成我成了白送铺面的活菩萨?滚,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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