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句,随后交给身边丫鬟,丫鬟接过那一沓宣纸,走到正中央一一念道:
“尚书府作唐刘方平诗,‘今夜偏知春气寒,虫声新透绿纱窗。’”
“礼部侍郎府作唐张九龄诗,‘情人怨遥远夜,竟夕起相思’”
……
“沈府作唐李商隐诗,‘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大理……”丫鬟正要念下一篇,却被席下一声音打断:“不知这沈府是哪家?大家听过吗?”
此话一出,大家朝声源处望去,而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于氏与安予初席位处,而主位上的安阳郡主似没听到一般,慢条斯理的赏着美酒,大家心里有了思量,顾着安夫人还在席间,不敢大声交谈,却是纷纷左顾右盼,低低窃语。
周氏见话题已经挑起,得意的笑了笑。
安夫人闻此话,心中怒气升腾起来,她怎受得了自己宝贝闺女被这般奚落,当时就要站起来理论一番,安予初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她来之前就已预料到会出此等状况,所以才不愿来,现如今也没有退路了,她一边按住于氏手心,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侧身低语一番。
于氏会心一笑,待议论声小了些,才缓缓道:“若是连沈家都没听过,那早先时候在丹州养马的庶子又有谁听过?”
闻言,四周哄笑起来,谁人不知如今的平阳侯侯爷原是庶出,因受生母牵连,少年时便被打发到西北丹州荒凉之地饲养马匹,后老侯爷病重,原承袭爵位的长子朝堂言语不慎,被夺了承袭权,老侯爷不得已才从丹州接回庶子。
周氏万没想到会被人揭老底,脸色越来越难看,又不敢贸然离开席位,惹了安阳郡主不开心,更是不值当,如此只能忍着这四周的嘲笑。
玉娘喝着小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周氏不由得更气了。
安阳郡主虽不动声色,可底下人做什么什么说了什么却都了然于心。
她放下酒杯,似不经意的对身旁的尚书府夫人说道:“瞧我今日这衣裳,不论是样式,材质,都是京城一等一的。”
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最里圈的人听见,在座的都是人精,一下便反应过来这郡主是向着谁。
尚书府夫人自然不敢懈怠,答道:“郡主今日光彩照人,我道是何故,原是在华锦府新做了衣裳,赶明我也得去做一身。”
京城谁人不知,华锦府是三爷产业,知道这风往哪吹之后,户部士郎夫人也出来附和道:“说来三爷可真是个神奇人物,京城繁华,商家铺面琳琅满目,谁料三爷一来,别的老板竟没生意做了,竟有人问沈府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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