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禾替安予初拢了拢衣裳,加快了脚步,一边道:“小姐,我看夫人这意思,恐怕是中意姑爷……啊呸,中意沈三爷做小姐未来夫君。”
安予初点点头,她怎会不明白母亲话里深意。
大婚前日,母亲说的是,她自小出生名门,娇养深闺,日后也注定是名门贵妇,把持内务,繁衍后嗣。
今日却突然变了话。
正因为深知其意,才难掩心底失落。
倒不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名分,而是不想他们为难。
安氏一族经大起大落才有今日地位,父亲为人处世更是小心谨慎,虽身居高位却从不懈怠。若今日之事处理不当,日后留下祸端,落人话柄,便不值当了。
安予初长叹一声,仰头道:“今夜月色甚美。”
“是啊。”素禾抬头瞧了一眼,“说来还有半月就中秋了呢,小姐是不是想去逛灯会了?”
安予初摇摇头,届时,她孤身一人,何来闲逛灯会的心境?
“小姐快些回去吧,夜里凉,吹了风可如何是好?”素禾不忍自家小姐如此神情,只得轻声催促道。
“罢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
果不其然,第二日,平阳候府早早就来了人。
安予初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只记得今早打扫厅堂的丫鬟说,府外的车马不知何时散了。
午时,素禾跑进屋里,笑道“小姐,奴婢上街买了荷叶饭,热乎着呢!快来尝尝?”
安予初神情秧秧,把东西推到一边,闷声问道:“他们可还在府中?”
素禾知道她家小姐问的是谁,便答道:“方才走了,来的是平阳侯和候府夫人,带了好些礼,言语间颇有深意,老爷一一推辞了。”
“这荷叶饭你吃吧,我乏了。”安予初摆手道。
素禾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小姐,给少爷少夫人传书信或有法子解今日之难。”
“不可。”安予初一口回绝,“嫂嫂家中突发意外,兄长已是应接不暇,切不可再烦扰他们。”
“是。”素禾耷拉着脑袋,轻声出了门。
素禾走后,安予初脱了鞋袜躺上床,伴着淡淡的熏香,昏昏沉沉的睡到丑时才惊醒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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