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口鼻又呕又咳,弄得满面泪水,好一阵才缓解。
喝了半盏茶后,我从又衣柜翻出几件长袖。成陟的里衣都很单薄,白色那件已经洗得泛黄,应该穿挺久了。
这几年他们几乎没歇息时间,车轮似的在前线连轴转,如今有了喘气机会,我得想办法将他的衣裳换了。
午饭过后雨小了许多,我套上披肩抖抖雨伞,打算出门置办些东西。甫一推门,外头站了张熟悉的面孔,他倚靠墙边,似乎在犹豫敲门。
我惊讶到:“周副官?”
周祝峰好像在雨里走了挺久,肩头被蒸汽润湿,头发也条条绺绺。他提了袋东西,略显慌乱地递来:“这…这个,送你们的。”
我拉开看了眼:“高桥松饼?”我道谢后将东西放进屋内,“你怎么来了?没跟着舅舅吗?”
周祝峰解释到:“我调来这个师了。”他指指胸章,“七连连长。”说罢,他看我穿戴整齐,便问,“要出门吗?”
我点头:“对,我得去街市置办衣服。”
周祝峰举高雨伞:“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暂且没事。”
第16章 突如其来
城区有挑担的老头吆喝路过,我挑挑拣拣买了点蔬果,问周祝峰:“你晚上留我们家吃饭吗?”周祝峰摆手:“不了,队里给了报道时间,我得提前做准备。”
正说着,他看我只手拎伞不方便,提议到:“要不我帮你拿伞吧?”
我犹豫几秒递给他:“麻烦你了。”
“成太太!”我循声掉头,裘贯武一手拎一篮子:“上次灵薇的事,她给我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我看他提满当当的食物:“让你太太饮食注意点,有些油腻的吃了会恶心。”
裘贯武连连应是,突然面向周祝峰:“嗯?你是梁团长的副官吧?我听说七连并咱们师了,你现在是七连连长吧?”
周祝峰显然对裘贯武印象不深,只扫了眼他的军衔,便一本正经敬礼:“营长好。”
裘贯武没多耽搁:“那我先回去把东西搁了,队里还有事。”
裘贯武走后,我去西边街市买了几件衣裳,便同周祝峰折回军眷村。他说了许多见闻,还顺带提及舅舅的近况,我时不时侧目微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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