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也说不上是口音耳熟还是声音耳熟。
舅舅向我介绍到:“这小子叫成陟,和你一样是南京来的,前几年我调进团里,他就在我手下干事。”
我礼貌性对他微笑,成陟啧啧一番,说:“怪不得营长老阻止我和那些姑娘谈风花雪月,要真娶个漂亮老婆回家去,我在战场就没那么拼命了。”
舅舅不禁白眼:“胡闹,你小子这是青天白日的做梦呢!”
成陟立刻帮舅舅接过手里的箱子:“哪来的青天白日啊,眼看这天就要下雨了。”
梁冯捂嘴噗嗤一笑,舅舅剜了成陟一眼:“屁大点的年纪,跟那些粗鲁老兵学得油嘴滑舌。”
正说着话,舅妈来开了门,惊讶地打量成陟一番:“哟,一年不见居然升上尉了。对了,去年你刚走就有个小护士来找你,听说你离开就难过地走了,你说你是不是又招惹了一批姑娘?”
成陟拍了拍腿,表情夸张:“那不能怪我,我就在医院换药的时候同人家说了几句话而已。”
舅妈指着他笑骂:“跘式样的,你不给人家留信息,人家能有通天的本事找到你?”
成陟咧开嘴角:“那您告诉我她在哪呢?说不定这次咱就有喜事办了,您还能收到红包给小冯妹妹买些漂亮首饰。”
舅妈摆摆手:“可别了,你们这些破烂军人,前脚温存着,后脚就跑千里外把命栓裤腰带上,我可不想提心吊胆守电话的时候,还得安慰没适应分别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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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收拾好东西摆上碗筷后,小姨太太光鲜亮丽地下楼来。舅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倒是梁冯不爽地努嘴:“你不是说头痛不下来了吗?怎么等大伙忙完了,你头就不疼了?”
小姨太太白嫩纤细的手指抓着椅背,涂满大红的嘴唇向上弯起:“冯丫头说的哪里话?这头疼好不好我哪能控制,说不准是因为咱家男人回了,这一高兴,就不疼了。”
梁冯瘪嘴看了我一眼,我冲她摇摇头,她便赌气似的重重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惊得小姨太太捂胸口,又是一顿大呼小叫。
舅舅刚成陟从书房谈话出来,脸上充满了阴霾,倒是成陟依旧端着笑脸,对舅妈说:“这下太太得高兴了,咱们队马上要调过来了。”
舅妈没有理会那嘴里说的轻松语句,问舅舅道:“又要打起来了?”
舅舅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对舅妈说:“先吃饭,吃完再说。”
说完,他夹了一筷子肉放我碗里:“今天咱们给小舒过生日,其余什么都别谈。”
我赶紧把碗凑过去,坐我对面的成陟一挑眉:“嗯?原来是小舒妹妹生日呢,我就说为什么过节日还吃面呢!来,我来敬小舒妹妹一杯!”
他端起手边冒着热气的开水:“可惜最近大家手头都穷,不然这杯里应该是酒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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