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樱桃吃完了么?”
“没有,”田芸看着又一大兜,“这次又给这么多……”
“没事,放冰箱里慢慢吃。”张宪看了她眼,“我走了。”
“嗯……哎,”田芸喊了他声,轻声问,“北山还去吗?”
张宪眉微抬,打量了她番:“说不准,这几天要先去小顶东种豆子。”
田芸点点头。
“有事?”
田芸摇摇头。
太阳渐渐高抬,又是一天的好光景。
***
赶上农忙,种完豆子又要打药,那天,张宪去河套装水制药。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里就算一处。
洗衣服是无意识的举动,忙惯的农村妇女总得让身体的一部分动起来,就比如嘴,关乎别人的闲话都乐得见闻,传得热闹。
“她家门坎都被踏破了吧,一天四五个男人进,也累不死她。”
“二婶,你没听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不坏的地。”
话一出引起一片娘们笑。
“听说王三还在时她不想给老王家留后一直偷吃避孕药,弄的一辈子当不成女人,是个汉子都敢睡了,没有累赘……”
“哎,这话你别瞎传啊……”
“谁传的,是她大嫂出来说的……”
“真的假的?”
“你看王三死后她那样子,美的哟,把家整的锃光瓦亮儿,结婚都没那排场,哪像死了丈夫……哎哟,哪个不长眼的……”
身边也是几声叫嚣。
塑料桶在水里游摆,刚甩进水里溅起的水花,雨露均沾到一边人身前或侧身。
一个看清人:“宪侄儿,没看见有人在啊,使那么大劲儿。”
张宪咬着烟:“桶太飘没控制住力道,对不住了。”
女人唏嘘几句,张宪打了五六桶水,就有三四次桶打飘了吧。
早上七点三十五分他一走,女人几个脑袋往一块凑了凑,声音压低。
“他家兄弟俩也去了啊,每次去还拿着樱桃,自己不舍得吃,都养那个骚娘们了……”
“那说不定,还有人说她养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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