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也说有钱供他继续念,但是家里的地不能没人看,不然就荒了,村里人都靠这个吃饭,还有哥哥出狱后怎么办,总得回家吧,这些他都要想。这两年在亲戚邻里的帮护下,日子还说得过去,山上的活也没落下。
张杨犹豫再三道:“田芸姐,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喜欢的女人吗?”
田芸微微一愣,点头。
“我说是去镇里找工作,其实是去看她……”张杨似不好开口,话里透着伤感,“我对不起我哥,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
“你跟你哥说了吗?”
“没有,”张杨说,“我想把她娶回家,等那时候说。”
田芸惊讶地张了张嘴,半晌安慰道:“你哥那么疼你,你好好跟他说,他会同意的。”
张杨笑了笑:“但愿吧。”
村里有颗老早种的梧桐树,经历了岁月如今已参天碧绿,枝繁叶茂。树下堆着几块石头,供人乘坐纳凉闲侃,家长里短也是从这里传出的。
大半太阳藏到山后,剩下的余光也不暖了,傍晚的凉风吹起来,带来呛鼻的烟火味,那是从各家各户的房头上冒出的。
张宪扛着锄头路过梧桐树,有四五个闲着无事的大妈大娘正说笑推搡,一个眼瞅着他过来了,拍了拍周围的人,眼神示意恰到好处,话音儿全停了。有个和他家还算交好的,打了声招呼,张宪点头回应。
还是有几句闲言碎语飘进他耳朵里。
“我是眼睁睁看着的啊,两人坐在车棚里倒扯了老长时间,那动作亲密的啊,小志年纪轻轻不学好,白上大学了,那模样恨不得拱在她怀里。”
“女大三还抱金砖呢,说不定找了个宝。”
“那寡妇被养的成精了,谁都勾……”
“你家男人也着上了?”
“哎呀,他大婶,你可别说瞎话,村里谁不知道俺家那口最老实……”
张宪到家时,张杨正在做饭,他掀开门帘进去。
“工作问得怎么样?”
“不行,问了几家都不缺人,有两个留了电话,但时候再说。”
张宪点了根烟,在一旁的凳子坐下:“实在不行,就去当服务员端盘子,在那儿慢慢找。”
“哥,”张样到底迈不过那道坎,闭了闭眼狠下心说,“等忙过这段时间吧,家里不是也快收樱桃卖了吗。”
张宪眯了眯眼,看他:“你别给我闹幺蛾子啊。”
“闹什么……”张杨缓缓转头。
张宪说:“菜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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